休慼與共:單方面傷害共享,對手施加給自己的傷害,可以與對手共享,自己施加給對手的傷害不共享。
……
王道凌此刻於方言輕型飛劍的種種變化,已盡數瞭然於胸,待她飛劍劈至,側身向右,長劍便向方言左肩削去。方言回劍相格,王道凌的長劍早已收而刺她左腰。方言左臂與左腰相去不到一尺,但這一回劍,守中帶攻,含有反擊之意,力道甚勁,輕型飛劍直接蕩了出去,急切間已不來及收劍護腰,只得向右讓了半步。
“呵呵……打我等於打自己,老子不破防,你卻不行。”
方言看似狼狽,總是被王道凌牽著走,實則王道凌的攻勢和招數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連表皮的防禦都破不了。
“該死……”
王道凌在心底暗罵一聲,提起飛劍再次攻了上去。
長劍起處,王道凌刺向方言左頰。
方言舉劍擋架,劍尖忽地已指向左腿。眼看無法再擋,方言再向右踏出一步。王道凌一劍連著一劍, 盡是攻他左側, 逼得他一步又一步地向右退讓,十餘步一跨,已將她逼向右邊院牆的盡頭。
院牆邊有一處假山阻住了退路,方言背心靠住岩石, 舞起七八個劍花, 無數劍氣劍罡胡亂飆射,再也不理王道凌長劍如何攻來, 耳中只聽得嗤嗤聲響, 左手衣袖、左邊衣衫、左足褲管已被長劍接連劃中了六劍。
這六劍均是隻破衣衫,不傷皮肉, 但方言心中雪亮, 若非自己防禦驚人,此時王道凌這六劍的每一劍都能教自己斷臂折足,破肚開膛, 到這地步,霎時間只覺萬念俱灰,哇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哇……”
方言這一吐血不要緊,王道凌本來心中得意, 卻不想自己也受了內傷,氣息胡亂衝撞靈體,吐了口血,與方言的血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聽說鬼修能用血液在私底下做手腳,弄個布偶或者生辰八字之類的東西,塗上對方鮮血,就可以扎針插劍什麼的,最後怎麼死的對方都不知道。”
方言在心底暗道, 看著地上的鮮血, 張開嘴巴吐出一道龍炎, 將鮮血燒的一乾二淨,這才放心。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方言挑釁似的勾勾手指頭, 說道:“來啊,繼續……”
說著話, 還十分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在角落養傷的黑袍男子,此時他靈體時隱時現, 眼看就要不行了, 死死地盯著‘盧子友’的屍體,上面還有些許未散盡的生氣,這是他的救命稻草,得想個法子弄到手,否則就危險了。
“也不知道這妖孽使得什麼神通,竟然讓老子自己受了自己的攻擊。”
黑袍男子在心底吐槽,還狠狠的瞪了方言一眼。
可是此時的方言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只想著畫地為牢雖然定住了他,但那只是一具屍體而已,他的靈體卻還能動,化作靈體後,王道凌的攻擊顯然更為凌厲,身法也飄逸非常,根本無從捕捉,想使用重型飛劍都不行,更別說相互配合了。
“吼!”
南鄭國的氣運神龍已經完全掙脫束縛,正在怒吼,虛無的身軀如有實質,威風稟稟。
“不陪你玩了……”
方言抹去嘴角的血跡,時機已經到了,也順帶檢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正面對敵不是合體後期的對手,但是躲在暗處用箭矢,卻可以威脅到合體後期,只是沒有辦法殺死而已,安全性也可以得到保障。
“呼!”
方言對王道凌吐出一道龍炎,熾熱的高溫對靈體類的鬼修有奇效,瞬間將他逼退好幾丈遠, 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鏡花水月!”
方言分出兩道分身,三道身影圍著王道凌, 一道身影正面攻擊,另外兩道身影不斷在周圍畫下銘文禁制, 等到畫好之後,便丟擲半成品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