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畢,自己找地方坐啊!”
“呵呵”畢節圓潤的臉上露出收斂的笑容,微微搖了搖頭。讓出半個身子露出後邊的畫侍詔。
“殿下!一切可安好?”
“都好都好!皇祖母可好?有什麼話讓你帶?”
“皇太后安好!殿下聰穎,臨行前皇太后讓老奴看看殿下是否安好,另外還有一份皇太后親手手書的懿旨請殿下收好。
夏宗孝沒有直接開啟書信而是把書信貼身放好。
他對今天莫名其妙的聖旨很是疑惑。
“老畢!今日的聖旨是怎麼回事?臨陣換將?皇叔父老糊......?”
那個塗字還沒有吐出口,夏宗孝突然意識到,這裡還有外人在悻悻的收了口。
即便衛王沒有將那個字說出口,畫侍詔也知道衛王說的是什麼。
如此口無遮攔詆譭皇帝的言語,畫侍詔聽了心神一震手一抖,一灘墨跡滴在他正在描繪的畫上。
以前只在坊間聽說過衛王“隨性灑脫”的風言趣事,如今親眼一見果然非浪得虛名。
畢節一陣苦笑“殿下,慎言啊!”
“怕什麼!我朝自太祖開國以來歷來不以言獲罪!市井街巷評朝政,罵君王的都不少,再說我不是還沒說出口......”
畢節除了苦笑也沒什麼話能反駁夏宗孝,只是有些話真不能當著外人說。禍從口出啊!
畢節轉身對正在畫冊上勾勾畫畫的畫侍詔說道:“劉侍詔,咱家觀衛王三衛軍姿威武雄壯,氣勢非凡!你也去三衛的軍營轉轉吧!
將衛王三衛兵強馬壯,秣馬厲兵的軍姿畫下來!讓皇太后知道,衛王有如此強軍護衛安全無虞,記得要多加潤色潤色!一些不相干的擾太后憂心的東西就別畫了!”
“是!”
待如釋重負的劉侍詔退出帳外,畢節才匆忙坐到夏宗孝另一邊的榻上,無奈道:“殿下,那些話!怎可以當著外人說呢!傳到陛下耳中,難免引得陛下不快!”
畢節沉吟了一會接著開口道。
“對於召老將軍還朝的事,老奴,也知之甚少。
殿下和左老將軍出征之後,朝堂之上就吵成了一團。有反對京營出戰的,有要議和的。總之就是反對京營在出兵!
直到後來形勢急轉,邊關捷報頻傳,朝堂上的風向又變了都爭著吵著想領兵出戰!
左相右相爭鋒相對,六部部堂吵的人仰馬翻。五軍都督府幾位大都督差點在大殿之上打起來!
世家勳貴,將門外戚有資格領兵的都爭著吵著要報效朝廷,驅除來犯之敵。
朝堂之上亂成了一團,後來陛下召兩位相爺單獨議事之後,連夜頒佈聖旨欽封右丞相統制京營和邊鎮諸軍領徵北大都督職,
右相的大軍分為兩部,已經在來渝州的路上了。
老奴來的快!右相大軍的前營最遲明日就到了,這次老奴一起來的還有右丞相的族侄兵部員外郎,前來先行接管先鋒營。
並且帶來了右丞相的軍令,無右丞相軍令先鋒營各部禁止北援出戰,要等大軍到之後,聽從右相調遣一起出擊。”
畢節臨走前還給了夏宗孝一份最新的汴京報行的京報上邊登了不少汴京最新的趣事時事。
進京趕考計程車子舉行的文會各大花坊的花魁獻藝,吟詩作對,才子佳人、
魏武侯在春紅樓喝花酒又被侯夫人打了、
皇帝封了三位皇子郡王爵要給他們娶正妃汴京城內的大家閨秀都卯足了勁、
汴京的酒肆勾欄都編了曲說了書在傳威震大秦的白家猛虎白夜七日連下十六城的英雄事蹟,多少家花魁發表言論要以生相許...
膚淺...無知...沒內涵...
雖然夏宗孝一邊看一邊搖頭批判,卻看得津津有味。不過現在不是看這東西的時候。
夏宗孝從懷中拿出皇祖母給他的信。
無外乎就是讓他保重身體,注意安全,還有就是讓他多親近親近白夜,白家猛虎之名連太后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