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一開,出來兩個白慘慘的身影。
好傢伙,兩人一般高矮,都穿著長長的白袍子,戴著高高的白帽子,臉色跟衣服一般白不說,表情僵硬,眼神直勾勾,最最重要的是,每個人胸前都穿著一個黑色的大字——鬼!
看起來是挺不像活人的!
不過這兩貨顯然沒有看到我這個站在車上露著腦袋的血腥瑪麗,那大概就不是真的鬼了。
不過光頭男,也就是新縣小六子,卻顯然被嚇到了,叫都不敢叫,看著竄出來這兩位白慘慘,全身都不停地打著擺子。
其中一個白慘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小六子,用一種奇怪的沒有起伏變化的平板聲調問:“金幣呢?”
“在這兒,在這兒!”小六子趕緊把盒子掏出舉起。
不過白慘慘沒接,又問:“屍體帶來了嗎?”
小六子麻溜地答道:“在,在車後備廂裡!”
旁邊那個沒吱聲的白慘慘立刻走到車旁,開啟後備廂,把大波浪卷的屍體扛起來。
呦,真是有把子好力氣!
常言都說死沉死沉,人一死沒了氣兒,一般人可就搬不動了,你看一百八十斤的麻袋很多人能搬動,一百斤的死人多數人卻搬不動,這位白慘慘扛大波浪卷的屍體卻跟沒重量似的,連腰都沒彎一下,顯然不是一般角色。
說話的那個白慘慘也沒閒著,一彎腰把小六子扔肩頭扛了起來。
兩個白慘慘一個扛活人,一個扛死人,也不說話,邁開大步就奔了院子裡。
這是要去見彪哥了吧。
我趕緊跟上。
可剛剛走到門口,沒等往裡進呢,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站住,何方野鬼,竟敢擅入生宅!”
隨著這一聲大吼,就見一條魁梧的大漢噌地從地底下跳了出來。
就見這大漢,身高得有一米八左右,腰圍也得有一米八,一身筆挺的保安制服,腰裡彆著警棍、手銬,要不是身體是半透明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呦,鬼也能當保安嗎?還是生前是保安死之後捨不得這份兒工作繼續接著幹?
我就問他:“你不也是鬼嗎?怎麼給人看起大門來了?當保安有癮?”
“什麼鬼!我是門神!”大漢怒吼,噌地拔出警棍,指著我叫道,“我認得你,你是匈牙利的血腥瑪麗種,你們這些以殘人為樂的變態惡鬼,只要有我在這裡,你就別想進去殘害無辜生人!”
呦,門神?鬼也能自稱門神嗎?
我說:“你是門神?誰封的?有證嗎?拿來我看看?”
“啥證?”大漢一呆,有些遲疑。
“當然是門神證了!”我朝他一伸手,“別裝糊塗啊,這年頭幹啥不得要證啊,開車得有駕駛證吧,當老師得有教師證吧,做會計得有會計證吧,黑麵神說了,別的都是假的,只有證是真的,有證走遍天下,無證寸步難行。當門神,這麼重要的差使,連個證都沒有,你唬誰呢?”
大漢有些心虛地問:“這個黑麵神是什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