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就又掏出一枚金幣放到櫃檯上,“我是想賣個金幣,您給看看?”
老頭撲楞一下就跳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大爺您慢著點,別閃著腰啊,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還一驚一乍的。”
老頭這回沒答理我,而是盯著櫃檯上的金幣細看了看,然後掏出副手套來仔細戴好,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金幣拿出來,對著陽光翻來覆去的細看。
我說:“大爺,這手套不是你的吧。”看他這邋遢樣的,這麼白的手套也不可能是他的,要是他的準準得搞成黑的。
聽我這麼一說,老頭神情就是一凜,緩緩放下金幣,肅然道:“道友好眼力,剛才倒是捉弄得老朽好苦,既然您亮幣探底,那老朽也不能不接著!”說完就把手裡的茶壺特慢特鄭重地放到了金幣上,然後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又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
他拿那破茶壺壓我的金幣幹什麼?那可是金幣,值三千多呢,壓掉渣了怎麼辦?
我趕緊伸手把茶壺拿開。
呦,真看不出,小茶壺還挺有份量的,就我這一拳打飛測力機的力氣,居然一下沒拿動,卯了卯勁兒才拿起來。
我就奇怪了,他這小櫃檯是那種老式的木頭櫃臺,也不知道多少年頭了,歪歪斜斜的眼瞅著就要散架子了,這麼沉一茶壺放下面,居然沒壓塌,難道這櫃檯有什麼不凡之處?
我得好好看看!
我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起金幣,然後彎下腰細細打量這櫃檯。
嗯,漆都掉了,木頭也爛了,底下的玻璃還碎了兩塊,賣破爛都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收。
我看了又看,實在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就抬頭說:“大爺,你這櫃檯怕是撐……哎,大爺,大爺,你別嚇我啊,用不用我給你打個120?”
就這麼低頭看櫃檯的工夫,老頭臉紅得跟要滴血似,還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
我們村老劉頭髮心梗的時候就這樣,幾分鐘就過去了,救護車來了都沒用。
這老頭,你說他心臟不好,老實兒擱家裡待著多好,跑出來扯什麼蛋啊。
老頭特艱難地斷斷續續地說:“小,小道友,好,好手段,老朽,老朽認輸了,且請收了神通吧。”
靠,他這啥意思?難道想說他犯心臟病是我搞的?這特麼是要碰瓷兒吧,最近老看類似新聞,什麼老頭老太一摔就訛人,想不到他還沒摔呢就開始訛上了。
我這暴脾氣的,看我像好訛的樣兒嗎?信不信我今晚兒附個鬼上你們家去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