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啊……”趙天雨訕訕地道,那隻伸出去的手也慢慢縮了回去。
“怎麼了?”江逍奇怪地看著趙天雨。
趙天雨只搖了搖頭,強笑了一聲:“不,沒什麼……”而兩隻手都背到了身後去。
“因為她能夠感覺到,我這個祭司的威壓啊。”心韻側臉白了一眼江逍:“你以為每一個覺醒者都像你一樣,那麼大大咧咧的,連基本的尊敬都不懂麼?”
“小屁孩還要個什麼尊敬!”江逍笑著呸了一聲,伸出手在心韻的腦袋上按住了就用力揉了兩下:“揉了不就揉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揉吧揉吧……”奇怪的,對著江逍的蹂躪,心韻卻沒有半點反抗,甚至連不樂意的表情都沒有出現,被江逍肆意揉著腦袋,臉上卻只有“受不了你”的無奈,甚至還有些許享受的模樣。
江逍只揉了兩下便收回了手,轉過頭對趙天雨道:“這是……心韻,一個覺醒者,而且是比較臭屁比較高階的那種。雖然不明白那種精神威壓究竟是什麼感覺,但是你不用太在意就好了。走吧,我們出去說。”
說完,江逍便當先走出了心韻的臥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見到兩女都沒動,連忙伸出手招了招:“愣著幹嘛呢,快過來坐下啊!”
“真是沒見過你這麼沒大沒小的覺醒者。”心韻嘟著嘴,嘆了口氣,低頭走到了江逍身旁坐了下來,隨後又不滿意地向著江逍的方向拱了兩下,緊緊貼著他坐下。而看到心韻走了過來,趙天雨才跟在後面,坐在了沙發上稍遠的地方。
“你……害怕她?”江逍皺著眉頭,指著心韻對趙天雨問道。
“嗯……不能說是害怕。”趙天雨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心韻,想了想道:“應該說是……尊重。就像是看見了家裡從小照顧著我長大的長輩一樣,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她的面前做出什麼僭越的舉動吧。”
“把你的威壓給我收起來,天雨是我的朋友。”江逍轉過頭,瞪了一眼心韻:“就你這樣,哪裡像什麼長輩了?”
“好吧~”明明在其他覺醒者面前威嚴無比的心韻,卻似乎拿江逍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模樣,點了點頭:“其實主要是剛才的殘留影響而已,人家早就撤掉威壓了啊。只是天然的影響,再怎麼樣也會有的,這可不能怪我。”
“那不怪你,只要別主動釋放就好。”江逍點了點頭,又將紫煙的細胞演化成了一隻小兔子,拋到了心韻的懷裡:“乖,這個給你玩。”
心韻又是一陣歡呼。江逍看著她一臉笑開花的模樣,苦笑著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這個半大小鬼,究竟哪裡有值得尊敬的樣子了。
“既然現在你也覺醒了,而我也來了這裡,那就乾脆一起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吧。”看著趙天雨的神色漸漸恢復了正常,江逍緩緩道:“之前不想立刻告訴你,是因為你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不想讓你也捲進這些事情裡。但現在……你已經算是……我們的同類了。”
“同類……?”趙天雨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又抬起頭來,疑惑道:“那你們……或者說我們,究竟算是什麼呢?”
江逍從紫煙那天在表演之後找到自己說起,再到碧潭山自己尾隨著紫煙被暗炎襲擊,紫煙身亡,留下遺言,一直說到剛才在心韻的住處聽完紫煙錄音,以及之後兩人的討論為止,再加上中途趙天雨不斷地打岔提問,幾乎花了快兩個小時,才將這些時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都對她講述完畢。
而在這過程中,心韻除了偶爾插上一兩句話之外,大部分的時間就像是個普通的小女孩一樣,專心致志地逗著自己手上的小兔子玩。
“這……也太離奇了吧……”趙天雨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可我為什麼……會突然覺醒呢?”
心韻頭也不抬地搶著回答了她的問題:“覺醒對於每一個人的契機都不一樣。即便是到現在也沒能分析出統一的結論來。有些人可能是因為強烈的精神刺激,有些人可能是因為自然的年齡增長,甚至還有些人可能是因為……某種生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