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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金州亂! (2 / 3)

唐成轉身看去,就見手裡提溜著鐵鏈子的張相文和皂服公差進了對面的司倉曹,不一會兒拎著一個刀筆走了出來。

見到這邊的唐成,張相文咧嘴笑了笑,唐成點了點頭,隨後舉起手指向身後屋裡指了指。

張相文點頭示意知道後,便和另一個公差一起押著那刀筆去了東院兒。

“這個公差倒是面生”。

“從鄖溪縣衙新抽調上來的,昨個兒才正式當值”,唐成本待問問馮海洲的案情,卻見著外面進來兩個挑擔子地雜役,那擔子裡放著地竟然都是胡餅等吃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你中午走地早些不知道,你前腳兒剛走,後邊兒孫使君的命令就到了,除咱們司田曹之外,整個西院兒各曹任何人等不得擅出州衙一步,喏,這是給他們送飯來了”,解釋完,那刀筆沉吟了一下後嘖嘖嘆道:“一直沒看出來,咱們使君大人有這般魄力!”。

聞言,唐成笑笑沒說什麼,以他的想法,現如今孫使君還真有些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事兒要麼不揭,要揭就徹底掀開,掀的越大越好,面子上是他過不去,其實真正難受的還是馬別駕,畢竟現在抓的人都是歸老馬管著的,孫使君是要走的人,但老馬往那兒走?

“孫使君是不是因為聽了自己上午轉述的話受了刺激?”,唐成也實沒想到孫使君能做的這麼堅決,簡直是沒有半點遮掩。

想了想之後,唐成搖了搖頭,孫使君能坐到如今這個位子上,必定不會僅僅因為老梁的幾句話就如此行事。

“那他又是為什麼呢?”,唐成一邊往自己的公事房裡走著,一邊深思琢磨。

為了面子?這個原因肯定是有,但份額肯定也不大;為了他唐成?這個原因肯定也有。但也肯定不會是主要原因;那究竟是為了什麼使得他比靳御史還上

靳御史!想到這裡,唐成猛然間恍然過來。對了,就是因為靳御史,反正這個案子已經壓不住了,對於如今即將要走的孫使君來說,索性把這件事的越大越好。的越大就越容易引人注目。而靳御史的功勞就會越大,孫使君在其中地表現越堅決,越果斷……這可是金州州衙裡的案子,有直奏之權地靳御史在上摺子時。還能繞過他這個刺史去?

明白了,唐成真是明白了,孫使君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堅決,原來是在搏,藉由靳御史掌握的直奏之權。為自己搏一個上達天聽的機會。

壞事變好事,既然壞事已經不可避免,那就從這壞事裡深挖出自己可能得到的最大利益!這才是今天上午才生地事,孫使君地反應度之快,心思之深,決斷之後的行事之果決,直讓唐成越想越是佩服。

原本唐成上午去時還是想著利用孫使君揮下餘熱,現在看來,就在這反手之間。他所推動的這一切。反倒被孫使君給利用的淋漓盡致。

我靠,狐狸呀。真是老狐狸!難怪幾年前馬別駕幹不過孫使君,最終在刺史之爭上敗下陣來,論心思論手段,這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現在看來,他這次反挖坑地行動就如同當日在揚州的桐油生意,對於他唐成和孫使君來說,或許兩人都是贏家。只不過若是孫使君這一搏真能成功的話,他的收益將遠遠大於推動者的唐成。而換回這一切,靠地就是心機、手段。

由利用者變成被利用者,唐成細細琢磨,細細反思,細細總結,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從孫使君身上學東西了,他必須儘可能的多學點兒,否則就愈虧的大了。

趙老虎是唐成走上公務員之路後的第一個老師,他教會了唐成許多,而他所教授告誡的那些東西直使唐成現在仍在使用,仍在獲益,而且還將繼續使用和獲益下去;此刻,孫使君就是唐成第二個老師,他要學的就是該怎麼抓住一切可利用因素從壞事中尋求利益最大化,怎麼把壞事變成好事,以及一旦決斷之後就絕不遲疑的行為能力。

唐成堅信,他現在從孫使君身上學到的東西異日一定能用上,就如同從趙老虎那裡學到的一樣。只不過這兩個老師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罷了。

有用地學習意味著成長,有用地學習本身就是成長!

正在唐成思考總結的時候,張相文從公事房外走了進來,端過唐成面前地茶水咕咚一口氣灌進去後,隨手一抹茶水淋漓的嘴角問道,“大哥,找我啥事

看來張相文今天也是累的不輕,唐成將茶盞倒滿後遞了過去,“那邊咋樣了?”。

“熱鬧,真熱鬧”,張相文接過茶盞又是一口氣灌了下去,“恩,不喝了!那邊現在熱鬧的很哪”,言至此處,張相文回頭看了看門口後,低聲道:“連孫使君和馬別駕都吵起來了,看那架勢,要不是顧忌著身份,這兩人都得打起來,我的個娘啊!這兩人可都是進士出身的五品官!想都不敢想啊,開眼了,這回是真開眼了,這趟金州來的不虧。要不然這樣的景兒在鄖溪一輩子也別想見著”。

“鬧翻了?”。

“何止鬧翻?,簡直是視對方如寇仇了”,張相文眉飛色舞,“孫使君畢竟是衙門老大,用手上的權把老馬壓得死死的,大哥你是沒看著老馬那樣子,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偏又說不出,看著真是……沒法兒說”。

“為什麼吵起來的?”。

“開始抓其它曹裡的人時兩人就起了齷齪,抓的人越多這齷齪就愈明顯,到孫使君下令抓陳亮、封西院兒的時候”,張相文手上做了個燒爆竹的姿勢,“老馬再也忍不住的炸了,然後就吵起來了”。

“噢!”,唐成點了點頭,也自放低聲音道:“陳亮可還供出什麼人來?”。

因是張相文剛來,是以並不清楚唐成與馬別駕之間的積怨。聞言就有些茫然,“大哥的意思是?”。

唐成沒說話。從茶甌裡點出一滴水,緩緩在書案上寫了個“馬”字。

“那倒沒有”,張相文訝然地看了唐成一眼,“不過也不好說,現在靳御史正在審他。這個老靳。精神頭兒真足,從上午到現在粒米未盡,還是滿臉紅光審的起勁兒”。

聽說陳亮沒供出馬別駕來,唐成有些失望。點了點頭後又問了問馮海洲地情況。

因這幾個都是司田曹裡抓進去的,又是最先被抓。張相文對大哥手底下的人關注的也就最多,倒也知道些情況,說起來馮海洲最多隻算個從犯,他是活倒黴。從沒主動伸手要過,但不該別人分他的也拿了,這麼多年攢下來也收了一百多貫。不過總而言之,現今抓起來地人裡,他這號地就算是最輕的了。

聽張相文這麼一說,唐成心裡鬆了口氣,要是這麼個情況,那馮海洲就還有保的餘地,他也能在孫使君面前張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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