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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始料未及的調動 (2 / 2)

“虧心了。道衙真是太虧心了”,喝了興的老孫也不等唐成邀飲,咕嘟一聲將面前滿盞酒一飲而盡,就此舉著空酒盞,瞪著一雙紅紅的眼睛梗聲道:“唐判司,這次是道衙虧心了,我老孫對得起你,對得起咱司田曹,對得起咱曹上上下下的信任”,說到最後時,老實了一輩子,在州衙裡就沒展揚過的老孫已是紅了眼圈兒,聲音也嘶啞起來。

“孫兄,我要是信不過你,能把曹裡交給你?既然交給你了,就再沒個懷疑的道理”,看到老孫這樣子,唐成既覺心熱又有些心酸,拍著老孫的背脊好一陣兒勸,才總算把他給勸住了。

饒是如此,在唐成讓人送他回去後,連站都站不直地老孫還在不斷的回頭一聲聲喊著:“唐判司,我對得起你……”。

唐成的確是信得過老孫,送走他後,就開始琢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司田曹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受了道衙的重批,想來想去,唐成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老馬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想要整他,畢竟如今司田曹的判司還是他,而老馬在道衙裡也有人。

然後,事情隨後的變化卻讓唐成改變了想法,看著道衙一撥撥來人,來了之後就是批,而且批評地範圍還都是老馬地分管範圍內,唐成先是詫異,繼而最終認清了一個事實——有人要搞老馬了。有人搞老馬,這對唐成來說自然是樂見其成,高興都還來不及的,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是,這事兒到底是誰動的?若是按照動機分析法的話,誰得利最大誰最有可能,那州衙裡最有可能的人就該是司馬張子山,畢竟把老馬搞下去之後,按序就該他替補上前,由州衙老三升為二號人物,但是仔細想想張子山至慎至謹的行事風格,唐成又將這一猜想給否了。他要搞早就搞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再說他也未必有這麼大的能量,能使喚動道衙這麼多方面大員。

不是張子山,那就只有姚使君了,但問題是老姚來的時間太短。能量同樣不夠,再說他也實在沒這必要。

想來想去,唐成始終想不明白,這麼些日子以來,這還是第一件讓他徹底摸不著頭腦的事情,為此唐成還特地使著張相文到他二叔那兒探探訊息,結果卻同樣是一無所獲,為此,他著實沒少鬱悶。

不過。雖然緣由想不清楚,但他對結果地預測卻是異常的準確,在經過前期地毯式的輪番轟炸過後。道衙里正式形成文字的申斥隨後便密集而來,這兩步一走完,就連金州州衙裡負責灑掃的雜役都看出來馬別駕是不行了。

果不其然,僅僅就在四天之後,州衙裡就傳出了別駕馬東陽以年老體力不濟為由,申請致仕的訊息。當然,這也只是官面兒上地說法,衙門裡私下流傳的版本卻是道衙裡來了人,手裡拿著老馬貪墨的實證逼其如此。老馬將公事房裡的筆洗、硯臺等物摔光了之後,不得不捏著鼻子寫下了請求致仕的文書。

至於這兩個說法到底那一個更準確,實在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曾經在金州州衙風雨不動安如山的馬別駕就這樣以令人瞠目結舌的度倒下了,隨後,僅僅在一夜之間,金州馬府便已人去樓空,更為詭異的是就連被放出的來福等親近家人都不知道馬別駕兩口子到底是去了那兒。

青天白日地,昔日在金州州衙和文壇叱吒風雲的馬東陽竟然跟鬼魂一樣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狗日地老馬居然就這樣全身而退。還真是便宜他了。不過這樣也好,咱們總算是少了個絆腳石”,聽著張相文憤憤然的話,此時再回顧起這件事情從生到結束的全過程,唐成並沒有感到多高興,反倒是隱隱覺得後脊樑上有些寒。

這到底是在整老馬,還是在幫他?畢竟老馬還有不到兩年也就到了致仕的年齡,而以他的行事風格來說,為官幾十年得罪的人少不了。如今這形勢卻是老馬用不到兩年的官齡。換了一個全身而退。靜下心算算賬。老馬不僅是賺了,而且是賺大了。

唐成不相信這是老馬能幹出的事兒來。他既舍不下這一年多的官位,也沒有布這個局地眼光、魄力與心機,在道衙裡更沒有這麼大的能量。若不是他,那究竟又是誰操的盤?

想到最後,山窮水盡疑無路的唐成在馮海洲一句“看老丈人”的笑話中,福至心靈的想到了當日孫使君走前的那番話,想到了老馬背後那個連孫使君都忌憚的老狐狸岳父。

是他,肯定是他!然則,不等唐成派人前往道城求證此事,另一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生了。

山南東道觀察使大人再次到了金州,就在他抵達金州地第三日,細細巡查完金州修路程序的於東軍派人將唐成叫了過去,隨後說出了一句讓他始料未及的話,“唐成,本使今日已與姚使君會商完畢,從明日起,你即調往道衙聽用”。

“大人?”,這話來的實在是太突然,唐成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屬下這金州的路還沒……”。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時至今日,金州這條路任誰也能修得好了”,看著一臉不捨的唐成,於東軍笑了笑,“我也是修了一輩子路的,你的心情自然能理解,放心吧,金州修路你是功,這任誰也搶不走。另外,接手金州修路之事的乃是新上任地別駕張子山,此人素以謹慎著稱,我也已跟他交代過,讓其牢記蕭規曹隨四字,斷不會毀了你地心血”。

於東軍用的根本就不是詢問地語氣,而是直接的命令,事已至此,唐成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唯一讓他欣慰的是接手此事的是張子山。以他的性格來說,既然是觀察使大人這麼交代了,他自然就會遵行不悖。於細節的把控上,他可能比自己做的還要好。

饒是如此,唐成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這條路不僅傾注了他的心血,更傾注了他理想的熱情,而今工程未完就不得不放下,還真是……哎!

沉吟良久之後,一聲長嘆的唐成抬起頭來怏怏道:“卻不知大人要調屬下去道衙幹什麼?”。

“就幹你在金州做的事情”,隨著於東軍的話語拋過來的還有一本文卷,這本大半是空白的文捲上記載的皆是金州修路之事,裡面記的最多的便是他那眾多的創舉,其中重中之重的便是他為此次修路籌錢的過程。

細細的將文卷翻了翻之後,唐成想起了當日馮海洲的話,原來那個工部官員總結整理後記錄下的竟是這個。

“唐成,你的想法之巧實是匪夷所思,然則卻有奇效,昨日說到這個時,來金州的那幾個老工部都是歎服不已呀”,言至此處,哈哈大笑的於東軍看向唐成的眼神裡已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你所創設的那套分工計酬之法本使即將於房州路上推行。入道衙之後,你便出任本使的掌書記,修路不用再管,專司負責將你在金州的募款之法向其餘各州推行”。

這下子唐成明白了,合著於東軍調他進道衙,就是幫著其它那幾個州弄錢的,簡而言之就是將他在金州的經驗向更大範圍推廣。

“說起來,你當日毛遂自薦,本使也只是想賭一賭,畢竟當日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如今看來,這一賭竟是賭對了”,很難想象,年紀已過五十,身為一道之尊的於東軍竟會有眼前這樣孩子般純淨的笑容,“有了你這個法子,解決了錢糧,房州官道修成的時候,唐成你當日所說的路網必能一起建成”。

受於東軍的好心情影響,唐成心裡也覺得暢快了不少。

“等到那時,本使一定要為你向朝廷請功,以吏幹之才由流外入流”,於東軍笑著走到唐成身邊重重拍著他的肩膀道:“憑你的功績,由流外入秩之後拔一品當無問題,二十歲的八品官,哈哈,介時工部又將添一佳話”。

唐代官職分的極細,不僅有流內流外之分,還有正、從之分,除此之外,一個品級之內還有上階、下階之分,新進士們雖然升官快,但剛考中授官時也不過是正九品,了不得從八品就頂天了,此時於東軍口中的正八品,倒要比後世裡官制改革後的七品還要值錢些。是以他因有此話。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工部了?”,心裡嘀咕了一句,唐成笑應道:“多謝大人栽培”。

知道前途大好,唐成自然也高興,但高興之餘看著於東軍那與年齡絕不相符合的明淨笑容,他心下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這樣的人真能做好一道主官?他這山南東道觀察使到底能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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