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徐天佑進入屋子後,嚴師嚴所長愣了幾秒鐘,之後,便趕忙諂笑著,和刑警徐天佑簽了血液樣本的轉移聯單。
白若秋則是跟在刑警徐天佑身後,待他們簽完之後,拿了轉移聯單,便去樓上的血庫裡面取了石懷宇姑姑的血液樣本,鄭重的交給了刑警徐天佑。
刑警徐天佑拿了血液樣本,確認無誤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緩緩的掃視了一眼眼前的幾個人之後,便直接下樓走了。
等刑警徐天佑走後,石懷宇也要向白若秋和嚴師告辭。
但是,嚴師卻是快步走出房間,走到石懷宇面前,伸手攔住了石懷宇。
“石懷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方便?”
嚴師嘴角上翹,臉上掛著一副不自然的神情。
石懷宇望著小花園裡面佈置的凌亂的幾十根燈杆,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都沒有看嚴師一眼,而是直接乾脆的拒絕道:“不好意思,我現在需要急著趕回醫院,我還有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
石懷宇說完,和嚴師說了一聲告辭,之後朝白若秋揮了揮手,就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不由得再次朝花園裡面的燈杆看了幾眼,他越是覺得這些燈杆一定有問題。
但是現在,他不知道這些燈杆究竟有什麼用處,而且,現在心情也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浪費過多的精力,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於是,他攔了一輛車,急匆匆的朝醫院走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疲憊的城市再一次卸下了虛榮的偽裝,到處都是靜謐。
計程車飛馳電掣一樣,一連穿過四五條街道,不到二十多分鐘就趕到了醫院。
醫院現在是不會再讓石懷宇進去了,石懷宇和門衛師傅解釋了半天時間,門衛師傅也不敢破例。
石懷宇無奈,回頭望著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看著昏黃的路燈,只好走到醫院旁邊的一個街角公園裡面,在幾棵大樹低下,尋找到了一個長條椅子,發現這裡很安靜,便躺在長條椅子上,和衣而睡。
他現在需要養足充足的精力,然後迎接第二天的挑戰。
每一個人,面對新的一天,都是一個無與倫比的挑戰。
在凌晨四五點的時候,石懷宇是被凍醒的。
已經是秋季時分,後半夜的風是涼的,石懷宇穿了一件襯衣,外面是一件單薄的夾克,根本抵禦不了習習的涼風。
石懷宇乾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在長條椅周圍蹦蹦跳跳,血液流動起來了,身上也漸漸地覺得暖和了一點。
這個時候的天色,正處於黑夜即將離去,白晝即將到來之際,也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更是一個人最為難熬的一段時間。
石懷宇活動了身子後,坐在長條椅子上,周圍寂靜無聲,突然感覺自己竟然百無聊賴。
現在的社會,所有的人都不敢閒著,他們都是每日裡忙著,忙碌著,就丟失了自己。
他們不敢閒著,閒下來之後,就會面對自己的內心,面對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