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轉頭看向四周,對著平臺大聲喊道:“前輩,你怎麼把七叔一家也給綁了?”
“你不知道嗎?”石臺的正前方突然傳來吹笛子老翁的聲音。
噔噔噔,我趕緊爬上了那二十級的臺階,來到了石臺的前面。
一見那石臺,老子瞬間傻眼了。
石臺的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坑,坑裡頭有一隻只飛翔的飛蛾,那些飛蛾密密麻麻,全部要朝著我們撲上來,但是石臺上面鋪著一層的網,將這些飛蛾給擋住了。
只不過飛蛾的撲撞,使得它們身上的粉塵一直往網孔外冒,使得整個往灰濛濛的一片。
“我知道什麼?”我看著坑對面的老翁,傻眼的看著他。
“老七也是你們獵人部隊的成員,被你們的領導給策反了,回來墨家村當臥底的,要不然你以為你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就越獄出來?”老翁冷笑一聲看著我。
我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那天逃跑之時會那麼的順利,而且老七竟然一直會帶著我到了墨家村,也沒有問其他的,並且對我那麼好,敢情和我一樣,也是獵人的成員!
我艱難的抬頭看著老七,老七對著我點了點頭,意思是他招了。
我收回眼神,看著眼前的老翁,而後說道:“但至少他們來到墨家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墨家村好,沒有做危害墨家村的事。”
“沒有?”老翁反問道:“給獵人部隊當內應,這不是危害墨家村的事?還有你,竟然和遊說的手下一起,破壞墨斗山的機關,還連闖了這隧道幾次,還不是危害?難道要等你們把這墨斗山挖開了,把老祖宗的寶貝拿走了,把所有遊仕一族的族人殺光了,才叫危害嗎?”
我倒吸一口冷氣,他果然都知道,並且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再怎麼樣,我們也不會傷害人命的。
“你瞭解獵人部隊嗎?我們是會濫殺無辜的人嗎?”我反問。
“以前你們或許不會,但是你們和遊說一族的聯合起來,那就不好說了。”老翁毫不客氣的說。
我想爭辯說沒有聯合,但一想,我此刻回來不就是要找他拿到遊仕一族的墨玉,而後一起開啟墨斗山的寶貝,徹底了結這段恩怨嗎?
如果說沒有聯合,一會再提這樣的要求,那不是打自己的嘴巴?
“獵人永遠是獵人,我們屬於國家的,不屬於任何一個私人或者家族,會一如既往的保持信譽和口碑,這兩個東西是獵人部隊屹立江湖幾十年的基礎。”我看著老翁說道。
“那你告訴我,既然與世無爭了,又怎會選擇派你們回來?還不是窺探墨斗山的寶貝?”老者反問。
“其實也不能叫窺探,本來遊俠一族便是參與者之一,說句不好聽的,這寶貝也有三分之一是遊俠的,你說是不是?”我反問。
“不,寶貝不屬於任何人的。”老者突然說這話,老子心裡猛然咯噔一下,他到底什麼意思?
“你是想把它佔為己有嗎?”我反問。
“不,我對這寶貝也沒興趣,但是我有我的使命,那就是守護這寶貝,讓它保持原來的樣子不受破壞。”老翁搖了搖頭。
“墨守成規,說的就是你現在做的吧?”我苦笑著搖搖頭說:“你能不能先把他們放下來,反正我們現在在這裡也跑不了,你這樣綁他們,很難受的。”
“不行,你不是說有解決三方問題的方法嗎?”老翁微微笑說。
“把三塊玉佩聚齊,把寶藏挖出來,這千年的恩怨自然也就解了,這樣就世代的糾紛也就解了。”我直接開口說道。
“嗤,異想天開,你這都是小孩子的把戲。”老翁直接就否認了我的提議。
“遊仕一族守護寶藏估計快二十代人了,我想知道,你們圖啥?”我繼續問道。
“不圖啥,就是堅守一個信字,老祖宗交代下來,一定要守護好這個東西,那我們就一代一代的交接下去,只是到了我這代,竟然沒有男孩,所以就收養了墨家村的一個孤兒,也就是妮兒,妮兒以後就交接我的使命,繼續守護著這寶藏。”老翁面無表情的嘆息了一口氣。
“千年前的局勢跟現在的時代能一樣嗎?”我反問道:“都過了幾千年了,你們優勢一族依舊在墨守成規,一點進步都沒有,一點改變也都沒有,我想問你,如果沒有遊俠一族的從中調解,你們遊仕一族能抵擋得了遊說一族的進攻嗎?只怕早已經被滅族了吧?”
老翁定睛看了看我,又轉頭看向四周,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是沉默了。
“本是同源的三族,應該是鼎立的,而如今的你們卻沒有任何的進步,甚至已經早已被其他兩族遠遠的甩在後面,你們一見遊說一族的人出現了,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龜縮排了這個洞裡,憑藉以前老一輩佈置的機關,躲過一次一次的追殺,但是時代在進步,你以為這樣的機關還是天衣無縫嗎?”我認真的說:“剛才我憑藉大風歌就過了蝙蝠回聲洞,而蒙面人的大風歌比我還厲害,他要過這個洞來,就輕而易舉,如果不是我前些日子用雷電傷了他,至今他還沒恢復,只怕早已經帶著人來,踏平這裡了。”
吹笛子的老翁再次眯著眼,竟也沒有反駁,那天我和蒙面人對戰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知不知道這事。
他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看看綁在左邊的月蘭,還有綁在右邊的老七一家。
許久,他才嘆了口氣說:“你說的都不錯,但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他們都是你們獵人部隊的人,我只能放一個,一邊是你摯愛的戀人,另外一邊是待你如同己出的恩人,愛情與親情,你準備如何選擇?”
“你…你怎麼如此冥頑不靈?”我大喝一聲說:“敢傷他們任何一人,我絕對和你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哼,你以為我會怕嗎?”他冷笑一聲。
“你自然不怕,可你還有這麼多的鄉親,你想拉他們一起陪葬嗎?”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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