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經歷了激發陰骨的折磨和歷練之後,我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至少在心性上面,我感覺我和二狗他們玩不下去了。
我在想,如果我把他們叫到邊上,把六個彩蛋擺出來,我說一個彩蛋會折損十年的壽命,我讓他們一個抱一個走,一人折損十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答應,會不會猶豫,又或者是會害怕?
罷了,至少一起快樂過,這些彩蛋是自己種惡因結出的惡果,怪不得別人!
或許他們也會同意,或許多年後他們也會後悔,但是我不想拉他們下水,死就死我一個好了,希望他們好好的。
然後我的眼睛不經意間與吳小月碰到了一起,我的心一動,鼻子一酸,差點就不爭氣的落淚了,還好及時忍住,抬頭望天掩飾,讓要流出來的眼淚倒流回去。
“吳過,你來,我有事跟你說下。”村長跟我哥招招手。
“好。”我哥便跟著村長往場部而去,我和我嫂子自然跟著。
吳小月則是跟在他爹的旁邊,也一同去了場部。
到了場部,剛坐下,村長就皺起眉頭說:“吳過,我感覺挖我們上吳村的那個古墓,真的會給我們村帶來厄運!”
我們猛然一怔,怎麼村長會突然發這樣的感概,我哥追問:“是不是村子裡出現了什麼事?”
“唉!”村長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才說:“就在發現古井之後沒兩天,村子裡的幾個孕婦就出血了,出現了流產的徵兆,然後趕緊送到鎮裡醫院,保胎了幾天也沒保住,最後都流產了。”
我猛吃一驚,但並不敢確認,我哥問:“幾個?”
“六個!”村長說。
我的心裡猛然咯噔一下,這絕對不是巧合!
村裡流產了六個孩子,而我的手裡卻多了六枚的借壽蛋,肯定是了。
但我哥並不聲張,也不敢說借壽蛋的事,卻聽村長繼續說:“村裡的老人都說是動了村裡的古墓,也就是動了村裡的風水,老祖宗怪罪,所以才讓那幾個孕婦流產,這是要絕我們的後啊,唉,當初沒聽你的……”
我見我哥的臉色也不好,我和他的心裡都清楚,這不是什麼老祖宗的報應,而是那個越南新娘搞得鬼。
我哥問:“最近農場裡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陌生的面孔?”
村長微微皺眉,不明白我哥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苦著臉說:“我們也才剛搬來這裡沒多久,之前這裡還有幾戶人家,好像還有沒地方去的流浪漢,具體的也沒去檢視,之前農場缺乏專人看守,是我們要搬來這裡,正府才找人將那些流浪漢趕走的。”
聽村長這麼說,那就難辦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越南新娘來過村子,那六個孕婦肯定是被越南新娘下手的。
吳小月悄悄的走出了場部,然後故意在門口停留了一會,給了我一個眼神,我知道她可能有事找我,所以我就藉故出去方便,也跟了出去。
她在門口等我,見我出來,就把我往農場的一個角落領,我知道她是為了避開她老爹。
農場外有一條溪流,溪邊有不少的鄉親在洗衣服和洗菜。
溪流的邊上有一塊大黑石,吳小月帶我到了這塊大黑石上坐下。
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但是此刻她就靜靜的坐在石頭上,雙手抱膝,下巴靠在膝蓋上,眼睛看著潺潺的流水。
她轉頭看了看站在岸邊的我,用熟悉的聲音喊我:“傻站那幹嘛,怎麼不過來?”
我沒有回話,但是我的身軀卻很聽她的話,朝著她走了過去,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她並沒有看我,而是保持沉默,依舊看著流水,約摸幾分鐘之後,她突然轉頭看我,一本正經的問我:“吳凡,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猛吃一驚,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我說:“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有一種非常糟糕的感覺,我感覺你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我感覺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失落感,好像我就要失去你一樣!”吳小月雙眼閃著淚光看著我。
那一刻,我的心化了,也讓我暗暗心驚,女人的直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