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嗯？”
轉頭白了身後正打算賣關子的小男孩一眼，羊角辮微微加重了語氣：
“燭小六兒？”
“唔，我…我也是聽我娘和別人說的！”
受到了自己老大的精神壓迫，儘管比小女孩高出了一個頭，可小男孩依舊渾身一抖：
“她說……”
“誒？你娘說的？！”
聽到了男孩的這句話，羊角辮頓時來了興趣：由於出過好幾回山，燭大嬸可是全寨子裡公認最有學問的人；這一點受到了幾乎所有巫寨居民的認可。
燭大嬸說的話，想來是不會錯的。
“你娘怎麼說？”
瞅著正在使勁兒回憶的小男孩，小女孩用一雙大大的杏核眼兇巴巴地盯著自己的小跟班。
“我娘她說的是…反正就是照搬了一堆書上的詞兒；”
在老大的威脅和同伴的期待視線中，高個兒小男孩全力回憶著：
“有什麼…‘腰若束素’、‘齒如含貝’；唔…那個那個，‘膚如凝脂’…唔，還有‘傾國傾城’……”
“停停停！”
聽著這些完全聽不懂的詞，小女孩不耐煩地打斷了高個男孩磕磕絆絆的敘述：
“束素是什麼？”
“唔…”
稍稍回憶了一下，小男孩遲疑著給出了回答：
“好像是說…一束絲帛？”
“凝脂呢？”
“唔…凝固的羊奶？”
“那含貝呢？”
一旁的小胖子也插了句嘴。
“這個……”
並不白皙的額頭上微微見汗，擔負了註釋重任的小男孩實在有點兒勉為其難：
“聽我娘說，含貝是說牙齒就像含著兩排小貝殼一樣……”
眼見同伴們又要再問，小男孩急忙雙手亂揺：
“別問我，貝殼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切。”
低頭看了看自己略有些粗糙的麥色面板，小女孩微微有點兒喪氣：
“膚如凝脂”，這一條自己怕是夠嗆了……
“二胖兒，”
想了一想，小女孩兒轉頭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