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散了席,你去找她,叫她回家一趟。”趙文俊厭惡的看向趙嫤的方向。
“我只是心裡有些難過,畢竟我也養了她那麼多年……”蔣晴柔嘆了口氣,搖搖頭,一臉無奈的道:“上回你叫人去輔國公府請她,她都沒回家,更別提我這個後孃了。
還是算了吧,她就這性子,我不怪她。”
“怎麼能算了?
綁也要將她給我綁回去。”趙文俊叫她說的惱怒不已,險些忍不住將手中的酒盅摔在桌子上。
蔣晴柔吃了一口酒,抬眼看向趙嫤,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隱著算計。
她心中,還有幾分後悔。
早知道這小賤蹄子如今這麼囂張,當初就該直接動手弄死她!
趙嫤瞧見了那夫婦二人湊到一處說話,只是笑了笑,便若無其事的與葉若羚湊在一處說笑了。
過了一會兒,幾個男兒簇擁著一人,朝著趙嫤而來,口中嘻嘻哈哈的,看情形說的不像是什麼好話。
葉若羚輕輕推了推趙嫤。
趙嫤抬起杏眸,望向眼前的幾人。
她只認識最中間的一個,進蔣家門的時候她曾見過,蔣懷賦的表哥楊光璧。
楊光璧個頭不矮,模樣算得上是中上,只是眼下常年有些青黑色,髮髻上時常簪朵豔麗的大花,一望便知是個酒色之徒。
“弟妹竟生的如此傾國傾城,你成親那日,表哥我不曾細瞧,失敬失敬了。”楊光璧舉著酒盅,對著趙嫤:“我來給弟妹賠罪,弟妹陪我吃一盅。”
他兩隻眼睛落在趙嫤身上便移不開了,太好看了,這容色,當真為他生平僅見。
若能一親芳澤,他就是死也甘願啊。
“未曾看清,算不得罪。”趙嫤輕輕擱下酒盅。
“怎麼放下了?”楊光璧低頭瞧了瞧,俯身笑道:“弟妹莫不是想和我共用一個酒盅?”
他身旁,那些狐朋狗友都大笑起來。
這是明晃晃的調戲。
趙嫤瞥了他一眼:“表哥如此待我,就不怕蔣懷賦找你麼?”
“他?他那個廢物如今哪還有臉出門?”楊光璧越發肆意起來,語氣怪異:“弟妹吃了這盅酒,我今兒個晚上就去幫他,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閨房之樂……”
他說著,便將酒送到趙嫤唇邊。
邊上幾人又開始起鬨。
趙嫤唇角微勾,伸手接過酒盅。
楊光璧目光在她小臉上流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這就對了……”
他早聽母親提起,舅母蔣王氏說起過,趙嫤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看樣子果真如此。
趙嫤望著他,輕輕笑了笑,毫無徵兆的將滿盅的羊羔酒潑在了他臉上,最後一揚手,連酒盅也砸在了他身上。
邊上一眾人齊聲驚呼,場中頓時一靜,個個都朝著聲音處望過去。
楊光璧毫無防備,被潑了個滿臉酒水,他抹了一把臉,指著趙嫤張口便要罵。
“楊兄!”有膽小的忙攔住他:“小王爺和太子殿下看過來了。”
“何事?”周彧開口詢問。
“回小王爺,沒事,只是敬酒。”楊光璧乾笑著回了一句,轉頭看了一眼趙嫤,小聲丟下一句話:“你給我等著!”
他說著,和那幾人一道各自回自己的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