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夫人皺起眉頭,一臉嫌棄:“都瘋成那樣了,還不消停!”
“去看看吧。”趙嫤站起身。
“不用了,這點小事你不用親自去,交給祖母。”趙老夫人起身攔住她,又露出滿面討好的笑容。
“那行吧。”趙嫤也懶得摻和,便停出了腳步。
趙老夫人招呼了下人,步履匆匆的去了。
趙嫤朝著惜時抬了抬手,含笑吩咐:“你跟著去看看。”
惜時就愛看熱鬧,得了這個活計,當真是求之不得。
當即便笑嘻嘻地跟著去了。
趙嫤在屋子裡,挑揀了一會兒茶葉。
惜時便急匆匆的回來報信:“姑娘,姑娘。”
“什麼事?”趙嫤抬眸。
“老夫人,老夫人將趙如秀打了一頓。”惜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您都不知道,打的頭破血流,一陣鬼哭狼嚎。
好多人都瞧見了。”
“陳嬤嬤沒有攔著嗎?”趙嫤淡淡問了一句。
“沒有。”惜時搖頭:“陳嬤嬤就捧著被咬傷的手,不遠不近的看著。”
“久病床前無孝子。”趙嫤又盯著手中的動作,開始挑撿起茶葉來:“這下人,也是一樣。”
趙如秀已經瘋了,誰也不認得,而且攻擊性特別強。
陳嬤嬤就算一開始心疼她,也一腔忠心的留下來照顧她。
時間短,還行。
時間久了,總是活在毆打與恐懼之中,再多的忠心也留不住啊。
畢竟,陳嬤嬤只是個嬤嬤,不是趙如秀的親孃。
“咱們要不要做什麼?”惜時問。
趙嫤搖了搖頭:“不必。”
趙如秀恢復是不可能恢復的了,她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任由其自生自滅就是了。
隔日。
周彧登門。
趙老夫人開懷極了,趙文俊也是忙前忙後的,見著趙嫤堆起滿面的笑意。
一點也沒有從前對趙嫤都不屑於厭惡了。
趙嫤也懶得理他們。
她只問周彧:“今兒個不忙嗎?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周彧牽過她道:“我接了扶玄,在原來那個院子。
我原想將他直接送回來。
後來想想,還是讓你去接吧。”
他知道,趙培元對於趙嫤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接回家這種事情,自然是親自做更好。
“好。”趙嫤含笑點點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