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非死不可!
他要抄了晉陽王滿門!
不,他要滅了晉陽王九族!
他遏制住心中的怒火,維持著臉上的笑意。
“謝陛下。”周彧行禮。
“什麼時候過門?”乾元帝笑道:“這是元晟頭一回納女兒家,朕可要備一份厚禮。”
周彧便看趙嫤。
“等選了日子,在告知陛下。”趙嫤含笑回了一句。
乾元帝看著她那張與盛雪肖似的臉,深吸了一口氣:“好。
那就先不提此事了,大家吃酒。
戲呢?
接著唱。”
戲臺上,又咿咿呀呀地唱起來,彷彿先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眾人看趙嫤的目光都變了。
乾元帝又吃了一盅酒,便藉口醉了,先行離去了。
他一走,文武百官便都活躍起來,一個接著一個帶著家眷,上前去給趙嫤敬酒,攀談。
雖然說,趙嫤只是給周彧做個妾而已。
可物以稀為貴。
周彧房中如今一個人都沒有,趙嫤就是唯一的妾,那不得好好巴結?
就連趙老夫人,也跟著沾了光。
從老淮安侯過世之後,淮安侯府就走了下坡路。
這麼多年,她走到哪裡都是平平庸庸的,也沒個人多待見她。
卻不料,今兒個仗著趙嫤,她竟然回到了從前常在麗妃娘娘跟前的風光。
她不時看看趙嫤,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趙嫤面上掛著嬌軟的笑,應付著那些人,心裡頭卻不耐煩極了,只想早些散席回府去。
太子妃遠遠的看著趙嫤,朝著太子小聲道:“殿下,沒想到她真的早就與小王爺暗度陳倉了。
方才,父皇還想讓她進宮。
此番,咱們算不算是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