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不信,臣的長子可以作證。”
太子也在一旁,只看著他們翁婿二人辯駁,並未開口。
心中卻有些竊喜,此番,雍王勢力內訌,最大的得益者其實就是他。
“笑話。”雍王冷笑:“哪有親父子互相作證的?”
他說著再次拱手:“父皇,而且最是敬重太子兄長,也早就做好了以後輔佐兄長的準備,又怎麼可能有什麼反叛之心?
定國公野心勃勃,預備了這些東西,其實就是想謀反。
定國公此人老謀深算,早在預謀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替自己想好了退路。
一旦事發,他便會將這些事都推到兒臣的頭上。
兒臣是什麼樣的為人,父皇清楚。
兒臣還請父皇明察。”
“定國公還有沒有其他什麼證據?”乾元帝徐徐問了一句。
定國公想了想道:“臣家中之人皆可證明,雍王殿下與臣來往甚密,臣真的都是依照雍王殿下的意思辦的。
陛下想想,臣一把年紀了,一共也活不了幾年了,又怎會有那樣的野心?”
雍王嗤笑了一聲:“你活不了幾年,你總歸還有兒子,還有孫子。
你難道不是為他們考慮嗎?”
“雍王殿下,你這般的狼心狗肺,今日就算是我們父子替你擔下罪名,日後你也走不長遠!”定國公憤怒已極,自地上跳起來伸手指著他。
而他的長子羅士信面色灰敗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沒有開口辯駁的意思。
他知道,他們平日對雍王並沒有絲毫的設防,所以,在辦那些事的時候,也沒有留下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雍王指使的。
金鑾殿上,陛下跟前,說這樣的事情,拿不出證據就等於沒說。
所以,他很乾脆的沒有開口。
雖然陛下還沒有說出定局,但其實已經是大局已定了。
畢竟,他們父子所做下的事,都有證據,等同於擺在陛下跟前了。
而說雍王野心勃勃,只不過是父親憑嘴皮子說出來的。
陛下就算是信,也不會點頭承認。
所以,定國公府完了。
他們連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請父皇定奪。”雍王壓根不理定國公,只朝乾元帝拱手。
“羅愛卿,有理不在聲高,你且先冷靜些。”乾元帝有些陰鬱的目光,落在定國公身上。
“是。”定國公渾身一顫,再次跪了下來。
他忍不住老淚縱橫。
都怪他,識人不清,竟然想輔佐周起這個白眼狼。
要是當初選的是旁人,就不會有今日了。
他心中後悔無比,難言的複雜情緒,一時不足為外人道。
“元晟。”乾元帝的目光投向周彧,眼神便帶了幾分笑意:“此事,你怎麼看?”
朝中六部,大部分都向著周彧。
不是周彧與他們結黨營私,而是這些人都信服周彧。
即使他貴為帝王,在處置這些事情的時候,也要問過周彧,才能叫眾臣心服口服。
他心中有不忿,只不過,現在不是解決周彧的時候,再有一個,也沒到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