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我真的知道錯了。”雍王妃跪在地上,眼淚順著他的雙頰流了下來:“我求你原諒我,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
她面上,有屈辱,也有不甘,又含著幾分可憐,神色很是複雜。
“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經與雍王妃娘娘說過了。”趙嫤黛眉輕皺:“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過去就過去了。”
過是過不去的。
她這人最是記仇。
叫她幫雍王妃,是絕不可能的。
但雍王妃只要不再招惹她,她也不會去追究從前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雍王妃痛哭流涕:“可是我想和趙嫤你好,你能不能和我做朋友?”
“雍王妃娘娘的話,我聽不懂。”趙嫤不解地望她。
“雍王殿下要處置定國公府,處置我全家,趙嫤我求你了,你幫幫我……”雍王妃的眼淚流得更快了。
趙嫤偏頭望著她:“定國公府是雍王妃娘娘的母家,也是雍王殿下麾下的一大助益,雍王妃娘娘說的這是什麼?
雍王殿下怎麼可能會對定國公府動手?”
她心中明瞭,這一定是周彧的功勞。
若非逼不得已,雍王應當不會對定國公府起這樣的心思。
“現在,父親所做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敗露了,也許很快就會被人捅到陛下跟前……”雍王妃抬手擦眼淚,那眼淚卻越擦越多:“殿下說,檢舉定國公府的功勞,與其讓太子那邊的人得了,還不如由他出手。
至少,他還能落個大一滅親的賢名。”
“既然如此,那娘娘便該去替自己的母家奔走才是,到我跟前來跪拜,又有何用?”趙嫤黛眉輕挑,淡淡望著她。
她就說,雍王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
原是被逼到了絕路,只能如此。
不過,雍王也是個聰明的,竟能將絕路變成功勞。
但這雍王,也著實可怕。
羅靜芝再怎麼說,也是雍王的結髮妻子,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對他的家人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足以見得,這雍王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晚些時候,她得提醒提醒周彧,在朝堂上行走,一定要對雍王多一份戒備。
雖然,周彧不見得不知道戒備雍王。
但她說,是她的事。
她身為周彧的外室,自然該時時刻刻拿出外室該有的樣子來,這樣才能叫周彧放心,合作也才能穩固嘛。
“趙嫤,你別瞞我了……”雍王妃哭了一會兒,總算收了些淚意,紅著眼眶,抬頭望著她:“那日,在宴席之上,小王爺站出來替你說話,便已經彰顯了你們二人的關係不尋常。
趙嫤,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幫我保住我的家人好不好……”
趙嫤皺眉望著她:“雍王妃娘娘起來吧,您真的求錯人了!”
她說著示意聆風:“扶娘娘起來。”
聆風上前,單手託在雍王妃手肘處。
“趙嫤,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雍王妃試圖反抗聆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