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來不及驚訝,又叫他糾纏著幾乎透不過氣來。
直至周彧將她抱到床上,解了薄衫,她還有些不敢置信,周彧這樣輕易便將荷包給她了?
“這荷包……”她說話斷斷續續的:“是夫君的要緊……之物吧……”
“夫君連人都是嫤嫤的。”周彧啞著嗓子親她,動作不停:“更何況外物。”
趙嫤沉淪進去,再無法思考。
良久,她沐浴過後沉睡過去,周彧笑著親了親她額頭,替她攏上了薄被,而後下了床。
時間太久了,外間爐子的火已經滅了。
他抬手揭開瓦罐,裡頭蒸出來小半碗月季花露,他端到鼻尖處嗅了嗅,花香撲鼻。
他轉眸瞧了瞧,取過一旁桌上趙嫤預備好的小瓷瓶,小心地將花露灌了進去,又將蓋子塞緊,這才輕手輕腳回了床上,將趙嫤攬入懷中。
趙嫤背脊貼著他胸膛,二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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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晴柔一早起身,安頓好兩個女兒之後,便匆匆去了定國公府。
趙嫤不打算去赴宴,她要儘快去告知雍王妃,讓雍王妃想辦法,將趙嫤帶過去。
若是去得晚了,賓客們來得多了,會有很多不方便之處。
因著第二日宴客,雍王妃羅靜芝便留在了定國公府過夜。
她是定國公府長女,嫁人嫁得也風光,家裡頭自然不會虧待她。
之前的閨房,還為她保留著。
她才起身,正打著哈欠,由婢女們伺候著穿衣呢,外頭便傳了訊息來了。
“王妃娘娘,淮安侯夫人來了,說那趙嫤不肯來赴宴。”婢女稟報道:“夫人說,只怕二少爺不依,要緊著叫奴婢來請王妃娘娘過去,商議個對策。”
“趙嫤敢不來?”羅靜芝睏倦之意頓消,皺起眉頭:“她哪來得膽子?”
趙嫤算個什麼東西?
從前在淮安侯府,便是個不受重視的,否則也不會十數年都窩在淮安侯府不聞一名。
後來倒是出名了,卻是臭名遠揚。
如今更是和離回去的,本就不受待見。
更何況蔣晴柔這個淮安侯府的當家主母已經將趙嫤賣了,趙嫤竟還敢反抗不成?
“淮安侯夫人說,趙嫤原本就是個冥頑不靈的,不來也是尋常。”婢女畢恭畢敬地回她的話:“她就是管不住了,才想要咱們府上收了趙嫤那個禍害,也算給咱們府上一個交代。”
“你去回話,我馬上來。”羅靜芝吩咐。
婢女忙應聲退了出去。
“今日是大場面,派個人回去。”她思量著,又吩咐自己貼身的婢女:“王爺下朝了,請他來,坐鎮筵席。”
“是。”婢女應下。
羅靜芝穿戴妥當,隨意吃了幾口早飯,便匆匆往前頭去了。
蔣晴柔本就是來告狀的,自然添油加醋。
羅靜芝聽得怒火中燒,當即便決定,親自去將趙嫤綁到定國公府來,跪到弟弟跟前磕頭請罪,然後留在定國公府,在弟弟面前當牛做馬來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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