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和寧侯府也不幫淮安侯府,淮安侯府該何去何從呢?
若是蔣晴柔最寶貝的小女兒,走在蔣晴柔前頭,蔣晴柔又該當是何等樣的痛苦呢?
趙嫤想著,輕輕笑了,當真是期待的很啊。
“姑娘。”
守門的婢女進來行禮。
“什麼事?”趙嫤側眸看過去。
“和寧侯府庶出的三少爺來了,說是和寧侯夫人派來的。”
守門的婢女低著頭回。
“楊譜錦?”趙嫤微微挑了挑黛眉,黑漆漆的杏眸彎起,饒有興致:“請他進來。”
“姑娘,這恐怕是楊蔣氏才和趙文俊他們商量的陰謀,這大晚上的,姑娘就讓他進屋子來,是否不妥?”聆風有些不放心地開口。
“怎麼?”趙嫤笑看了她一眼:“你打不過他?”
“怎會?”聆風聞言,站直了身子:“楊譜錦那樣的奴婢一個打他十個。”
“那不就妥了?”趙嫤望向門口。
楊譜錦走進門來,繞過聆風,卻還扭頭看著她:“你這婢女,我還什麼也沒對你家姑娘做呢,你就要一個打我十個,嚇煞人呢。”
他口中這樣說著,面上哪有絲毫害怕的意思?
他絕色的面上含著笑意,兩手背在身後,倒是閒適自在的很。
“你要是敢做什麼,可別怪我不客氣。”聆風示威的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我可沒有惡意。”楊譜錦讓遠了些,招呼趙嫤:“趙大姑娘。”
“楊蔣氏叫你來的?”趙嫤杏眸瀲灩起笑意,眼波流轉。
“大姑娘神機妙算。”楊譜錦拱了拱手:“確實是她叫我來的。”
“坐下用點?”趙嫤招呼他。
楊譜錦也不客氣,在她對過坐了下來。
趙嫤招呼婢女給他添了碗筷:“楊蔣氏叫你來,加害於我?”
“是。”楊譜錦點頭,望著她面不改色:“她說,最好是讓大姑娘死在床榻上。
她還說,像大姑娘這樣的人,只有死在床榻上,才不會叫人懷疑,還會叫外頭的人津津樂道的議論許久,才對得起楊光壁的在天之靈。”
“嘖。”趙嫤輕嘆:“我好歹叫了她這麼多年姨母,還有一年多的姑母呢,真是好狠的心啊。
那楊三少爺打算拿我如何呢?”
她偏頭望著楊譜錦,小臉稠麗,笑得容光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