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接下來要如何?”惜時問。
“接下來?”趙嫤倚在馬車壁上笑了笑:“靜待花開。”
羅士謀被傷成那樣,定國公府豈會善罷甘休?
就算是雍王不出手,單一個定國公府,也夠和寧侯府和淮安侯府消受的。
希望定國公府別讓她失望吧,最好是滅了和寧侯府,那樣才省事兒。
入夜,趙嫤不曾睡,光腳踩著踏板,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手裡把玩著個精緻的九連環。
她猜,今晚周彧會來。
入亥時不過一刻鐘,周彧果然自後窗處進來了。
“在等我?”周彧俯身,握住她瑩白小巧的玉足。
他掌心有薄薄的繭,蹭著她足心。
趙嫤癢得直笑,將腳縮回了床上:“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你捅的簍子,我不得處置?”周彧在床沿處坐下。
趙嫤往床裡側滾了滾,給他騰出了地方來:“怎麼說的?”
周彧上了床,將她抱了個滿懷,謂嘆了一聲才道:“自然是趙如秀動得手,但錯在羅士謀,所以趙如秀無罪,也不必賠償羅士謀,畢竟她是為了自保。
羅士謀得給趙如秀賠罪,還得賠趙如秀銀子。”
“你是這麼判的?”趙嫤自他懷中鑽出來,支起半個身子在他唇角處親了一口,杏眸溼漉漉的溢位笑意:“謝啦!”
這樣判,講道理來說,到羅士謀給趙如秀賠罪那裡,都是公平的。
只有叫羅士謀賠銀子這一條,有些偏向趙如秀了。
如此,定國公府一定會不服氣。
加上羅士謀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怎麼甘心就這麼廢了?
接下來,這三家一定會鬥個你死我活。
“如此謝過……”周彧一把將她摁下,眼尾殷紅:“不免太沒有誠意……”
“小王爺想如何呢……”趙嫤纖細的手臂勾著他脖頸,杏眸瀲灩著水光。
她嗓音嬌嬌的拖著尾音,宛如只勾人魂魄的妖精,只聽著聲音便覺得骨頭都要酥化了。
周彧低頭攫住她唇瓣,黑眸泛起欲色,裹挾著洶湧的思念,兇狠又霸道。
趙嫤杏眸微眯,鴉青長睫捲翹著輕顫,像撩撥在人的心上一般,叫人跟著心顫,纖細素白的手滑到周彧腰封處,便要抽開。
“等一下。”周彧一把握住她綿軟的手。
“嗯?”趙嫤耐不住,玉足勾在了他勁瘦的窄腰處。
“我還有話與你說。”周彧微喘,剋制得握緊她綿軟的手。
“等會兒再說……”趙嫤便要抽回手,繼續方才的動作。
“不成,到時候你又倦怠得要睡了。”周彧貼在她耳畔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