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來,你要如何?”楊譜錦湊近了,低頭:“她叫我將你帶到那邊。
花叢後面,就是客院。
羅士謀應當等會兒就到了。”
他說著,抬手指了方向。
“聆風,過來。”趙嫤朝著聆風勾了勾手指頭。
聆風快步走上前來。
趙嫤貼在她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
聆風點點頭,快步去了。
“再轉一圈?”趙嫤笑著邀請楊譜錦。
楊譜錦隨和了許多:“姑娘還真是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啊。”
趙嫤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名聲這東西,三少爺看我有嗎?”
她這樣的人,若是愛惜名聲,可能現在還在淮安侯府默默煎熬吧?
在人人珍惜羽毛的帝京,她還是把自己弄髒了,才更能如魚得水。
“姑娘與傳言中截然不同。”楊譜錦側眸打量她:“往後,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讓人送個信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三少爺願意幫忙,這事兒一定能成的。”趙嫤杏眸彎起,語調輕鬆。
楊譜錦望著她,明明是朵嬌花,卻好似從石頭縫中擠出的野草,渾身都是韌勁與不屈。
他忽然覺得,自己從前的頹廢,實在是有點可笑,他好像連個女兒家都不如。
*
羅士謀在正廳與一眾人吃酒吃茶,肚皮撐得慌。
“我去方便一下。”他摸了小腹部,步履匆匆地往門外跑。
有幾人高聲取笑他,一眾人鬨堂大笑,當真熱鬧得很。
只有孟子期沒有笑。
原本,這樣的宴會,他是不會來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但聽聞趙嫤來了,且羅士謀也來了。
他不放心,還是來赴約了。
趙嫤在後宅園子裡,他自然不能過去見她。
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趙嫤,但也不完全是——他時常在夢裡見到她。
他也知道自己是思慕上那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了,她就好像一陣風,在他平靜的心湖掀起了陣陣漣漪,但他完全無法啟齒。
不是他瞧不上趙嫤,甚至他覺得,就算他開口,趙嫤不見得能瞧上他。
而他的家世,他的父母長輩,自幼所受到的教導約束著他,沒有人會點頭。
他若是表明心意,只會給趙嫤帶來困擾。
他不能。
羅士謀是個混不吝,從來管不住自己身子腰帶以下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