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
蔣懷賦不是我害死的,他死在蔣晴柔手裡。
蔣晴柔想利用他的死來栽贓我,我只不過是將楊光璧哄過去罷了。
從頭到尾,我可不曾髒過手呢。”
“什麼?你說什麼?”蔣士柯頓時笑不出來了。
害死他兒子的人,竟然是蔣晴柔?
蔣王氏卻殺了楊光璧,給蔣家招來了滅門之禍。
若非他從前多方提攜趙文俊,怎麼可能有淮安侯府的今日?
蔣晴柔是他的親妹妹,卻殺了他唯一的獨子,他不敢置信,更不甘心!
“冤枉,冤枉啊——”
他大叫起來。
他要活下來,為兒子報仇。
他鬥不過和寧侯府,但對付淮安侯府還是能做到的,畢竟這麼多年,趙文俊是他一手帶起來的!
可週彧端坐著,壓根兒不理會他。
“時辰到——”
監斬官抬手,有下屬高唱。
“國公爺有冤,還是到閻王爺跟前去喊吧。”趙嫤抬手,一碗酒喂到蔣士柯跟前。
蔣士柯梗著脖子不肯喝。
趙嫤手中用力灌他:“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一碗酒灑了半碗,趙嫤鬆手,那碗打碎在了蔣士柯的跟前。
趙嫤不理會,緩步退至人群中。
“行刑——”
又是一聲高唱。
劊子手們手持大刀,一口酒噴在刀刃上。
“噗……噗……”
“咕咚……”
砍腦袋的聲音與人頭落地之聲不絕於耳,鮮血甚至漫到了趙嫤的腳邊。
她往後退了退,恐汙了自己的繡鞋。
她抬眸,望著眼前滾落的人頭,不悲不喜。
輔國公府,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