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王氏將他送到了院門口,回到屋子。
她忍不住板下臉來:“趙嫤,下次離楊光璧遠一點,他成日裡流連勾欄瓦肆,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蔣士柯叮囑她,要好好對待趙嫤,使趙嫤放鬆警惕。
但她還是不忍心眼睜睜看著趙嫤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
她的兒子如今已經夠可憐的了,趙嫤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背叛他。
“婆母,我也正想同你說這個事呢。”趙嫤皺著臉道:“下回,表哥再來,可別叫他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方才一路與他同行,他說了許多胡言亂語,我強忍著才沒有與他翻臉。”
“他說什麼了?”蔣王氏不由得問。
“他說……說懷賦……”趙嫤看向床上的蔣懷賦,一臉的不忍心:“說等他……等他……”
“等他什麼?你倒是快說啊!”蔣王氏一聽著就不像什麼好話,忙催著她。
“他說,等懷賦去了,叫我改嫁跟著他……”趙嫤背過身去,一副說不出口的樣子。
“這個該死的東西!”蔣王氏一聽,果然變了臉色。
“我說我哪能做那樣的事?再說,他不是妹妹的未婚夫嗎?”趙嫤又接著道:“可表哥說,他不喜歡妹妹那樣的,像母老虎似的。
還是喜歡我這樣的。”
“這個該死的孽畜,畜生!”蔣王氏氣的胸脯微微起伏,又朝她道:“他這人說話可沒什麼準信,不過是一時興起,你可別當真。”
“我怎麼會當真?”趙嫤又瞧床上的蔣懷賦,一臉心疼:“大夫都說了,懷賦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以後會好好跟他過日子。”
“那就好。”蔣王氏稍稍消了氣,心裡盤算著怎麼教訓楊光璧一頓。
她對於趙嫤所說的話是深信不疑的,楊光璧是她看著長大的,什麼德性她一清二楚。
這種混賬,楊光璧確實說得出來。
回了屋子後,趙嫤在床邊懶散的剪著彩紙,口中詢問聆風:“確定陳嬤嬤都跟蔣晴柔說了,蔣晴柔打算照做?”
“是。”聆風點頭:“姑娘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只等正月初二。”
趙嫤抿唇看著手中的剪刀微微笑了笑,正月初二,很快就到了。
後窗處,傳來響動。
聆風抬頭看過去。
周彧跳了進來。
“見過小王爺。”聆風行禮。
“都下去吧。”周彧抬了抬手。
婢女們便都退了下去。
周彧挨著趙嫤坐了下來。
“大年夜,不在家中守歲,跑到我這處來做什麼?”趙嫤自然而然的偎到他懷中,手中隨意的剪著那些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