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原來不是這樣打算的嗎?倒是我蠢笨,聽了市井流言,還信以為真了。”趙嫤又吃了一口茶,蓋上了茶盞的蓋子,漫身詢問:“所以那間茶餅鋪,母親是怎麼打算的?”
“那兩間,她們姊妹一人一間。”蔣晴柔見她想在這上頭做文章,乾脆就說明了:“茶餅鋪子,我自個兒留著。”
這總沒錯了吧?
“所以,四妹妹的名聲,在母親心裡還不如一間茶餅鋪子呢。”趙嫤掩唇,彎著眸子笑起來。
她的目光,在對面母女二人的面上轉了轉,很滿意的看到兩人的臉色都有了變化。
“大姐兒,你也知道,鋪子幾乎是家裡銀子唯一的來源了,你做事真的不能太絕了。”蔣晴柔依舊是柔和的語調,聲音卻在不知不覺中拔高了。
任她再如何老辣,也受不住趙嫤這樣獅子大開口。
那茶餅鋪子,當真是她手底下如今盈利最高的鋪子。
她再次惱恨,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弄死趙嫤,最終養虎為患。
趙嫤嘆了口氣,似有感慨:“各人看重的東西不同,倘若我有福氣能生個妹妹這樣討喜的女兒,別說是為她花一個鋪子了,十個八個又如何?”
趙如秀向蔣晴柔,娘真的沒有她所想的那麼疼她嗎?
她是個沒心機的,心裡的矛盾與糾結都寫在了臉上。
蔣晴柔看得暗暗心焦,可如今沒有撕破臉,她又不好當著趙嫤的面,告訴女兒趙嫤這是在挑撥離間。
“不過,母親還是疼愛妹妹的,畢竟還是給妹妹買了與之前一模一樣的衣裙。”趙嫤笑著站起身來,頗為好說話的道:“那母親就留著那個茶餅鋪子吧。
也好多攢些銀子,給四妹妹買衣裙首飾,其實也是一樣的。”
蔣晴柔看著趙嫤,她已經笑不出來了。
趙嫤這是在威脅她,若是不拿出鋪子,還會繼續將那些衣裙往外傳。
“對了。”趙嫤彷彿才想起來:“我前日閒來無事,看了一下從四妹妹那裡拿回來的首飾。
其中有一套黃金玉的頭面,可是價值不菲呢。
我記得,當初是妹妹進宮赴宴,戴著那副黃金玉的頭面,連皇后娘娘都稱讚過呢。
想必帝京有不少人都印象深刻。”
黃金玉色澤金黃,裡頭有猶如沙礫般的黃金,是極其罕見的玉色,金光閃爍,十分昂貴。
那一套首飾,少說也值上萬兩銀子,當初趙如秀戴著那首飾,在筵席上可是出盡了風頭。
“你想做什麼?”趙如秀再次站起身來。
“我在想,是讓金春館的花魁戴那黃金玉的首飾呢,還是讓僅次於花魁的那個姑娘戴?”趙嫤眨了眨杏眸,彷彿真在思索:“妹妹你說,她們兩個,誰的臉生得更富貴些?”
“娘,你答應她吧!”趙如秀一下崩潰了,指著趙嫤哭起來:“你若是不答應,我的名聲可就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