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貨色,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很稀奇嗎?”蔣雪瓊站起身來道:“還需要什麼證據?”
“瓊兒,坐下!”
蔣王氏大聲呵斥,站起身一把將她摁的坐了下去。
趙嫤只是笑看著,不曾開口。
蔣王氏看向她,老氣橫秋道:“趙嫤,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胡言亂語了幾句,你別往心上去。”
“婆母此言差矣。”趙嫤慢條斯理的開口:“若是旁的事情,我也就不計較了。
但這樣的話,妹妹既然說出了口,就該給我個交代。”
“都是自家人,你就別斤斤計較了。”蔣王氏有些不悅,但忍住了氣,還算是和顏悅色。
“那我也說婆母。”趙嫤笑望著她,慢悠悠得道:“您揹著公爹,在外頭找相好的,不過公爹常年不在家,您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我也理解您的。”
“趙嫤!”蔣王氏幾乎叫她氣的跳起來:“你再這樣沒大沒小的,滿口胡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年紀小,不懂事,剛才是叫妹妹氣著了,才胡言亂語幾句,你就別斤斤計較了。”趙嫤彎著杏眸,將蔣王氏方才說給她的話,又都還了回去。
“你!你!”蔣王氏叫她氣得不輕,轉而朝著楊蔣氏,胸脯起伏著道:“你看看,這兒媳婦我能管得住嗎?”
“趙嫤,你對長輩如此的不敬,這就是你淮安侯府的家教嗎?”楊蔣氏威嚴地開口。
趙嫤抬眸望著她,緩緩道:“我知道,姑母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願意聽姑母的勸。
方才,妹妹那樣說我,我不過是以牙還牙,我有何錯?若這都算錯,我又該如何?
還請姑母指教。”
楊蔣氏望向蔣雪瓊:“這件事情,確實是瓊兒引起的。
瓊兒,你怎能對你嫂嫂這樣說話?
還不快賠罪!”
她原本是極為疼愛蔣雪瓊這個孃家侄女的,要不然,也不會指明瞭要她回去做自己的兒媳婦。
不過,看這些日子蔣雪瓊的所作所為,確實是有些被慣壞了。
這樣的性子,進了家門只怕以後也不好管教,是得先去去她的銳氣。
蔣雪瓊哪裡肯開口賠罪?只惡狠狠的瞪著趙嫤。
趙嫤笑著道:“也不妨事,妹妹不與我道歉,我就不與婆母道歉,這樣兩廂也算是抵消了。”
“罷了罷了,真是前世欠了你們的。”蔣王氏擺了擺手:“還是說正事吧,明玉你來說一說,那日為何對瓊兒動手?”
明玉是楊光璧的小字。
“她不分青紅皂白,追著要打弟妹,我想與她解釋,她也不聽。”楊光璧立刻開口道:“兩相爭執時,我失手打了她一下。”
“什麼失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蔣雪瓊立刻揚聲反駁。
“別吵。”蔣王氏轉頭問她:“既然明玉已經跟你解釋了,你為什麼還要追著你嫂嫂打?”
“是她挑釁我!”蔣雪瓊瞪著眼睛伸手指著趙嫤。
趙嫤笑了一聲,搖搖頭嘆了口氣:“妹妹真是越發說的離譜了,罷了,就算做是如此吧。”
“什麼就算做是?我說的就是實話!”蔣雪瓊又一次忍不住站起身來:“分明就是你挑釁我,我氣不過才打你……”
“你胡說,那日我就在場,弟妹都被你欺辱的摔倒了,你還咄咄逼人。”楊光璧皺著眉頭道:“我打你是不對,我今日也是特意登門賠罪的。
但你也不能仗著這個,就顛倒黑白。”
“我什麼時候顛倒黑白了?”蔣雪瓊聽他這樣說,頓時氣急敗壞:“你到現在還向著她,那你還來賠什麼罪?
你們快走吧,不要賠罪了,既然你處處向著旁人,這親事也別結了,退親吧!”
她說罷了,當即便哭著跑了出去。
她快要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