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身慢條斯理的漱了口,淨了手,這才出了內間。
一出門,便瞧見蔣懷賦張大嘴巴,手指著她暴跳如雷,口中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就是不說話。
她看著他滑稽的模樣,一時不明就裡。
聆風見她出來了,抬手“咔噠”一聲,合上了蔣懷賦的嘴巴。
趙嫤掩唇笑起來,原來,聆風方才是卸了蔣懷賦的下巴,倒真是省事兒。
“趙嫤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賤婦!”蔣懷賦指著她破口大罵:“你昨兒個晚上和蔣誠在園子裡做什麼了?”
“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趙嫤在官帽椅上坐下,將腳翹在小杌子上,滿不在乎地望著他。
“賤人!不要臉!”蔣懷賦上前,一抬手將桌上的茶具都甩到了地上。
趙嫤竟然分毫不避人,也不反駁,天底下再尋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子!
趙嫤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
聆風見蔣懷賦離她近了,欲上前將他拉開。
趙嫤擺擺手,示意她退下,抬起杏眸,唇角微勾:“蔣懷賦,這事兒怪不得我。”
蔣懷賦一張臉幾乎扭曲了,咬牙切齒:“不守婦道,怪不得你,難道還怪我不成?”
趙嫤起身,揚起瑩白生暈的小臉湊近他,輕笑著道:“土地荒著,總有人惦記的。”
“啪!”蔣懷賦實在忍不住,將蔣王氏對他的囑咐全都拋諸腦後,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他是答應讓蔣誠替他,但前提是將趙嫤迷暈了,而不是這樣勾搭成奸!
這兩人如此,是將他置於何地?
“姑娘!”
惜雨幾人撲上來。
聆風一把拉開了蔣懷賦。
趙嫤白皙柔嫩的面頰頓時浮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她去恍若未覺,滿不在乎地笑道:“怎麼說那也是你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蔣懷賦紅著眼睛,憤怒的往前撲。
趙嫤揮了揮手:“送客。”
聆風便將蔣懷賦拖出去了。
“姑娘。”她片刻便回來,跪在趙嫤跟前請罪:“奴婢照顧姑娘不周,請姑娘責罰。”
她沒護住姑娘,害得姑娘捱了打,是大罪。
“起來吧。”趙嫤不以為意:“不怪你,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