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趙嫤一本正經地反駁:“我就是來閒逛的,嘲笑你只是順帶。”
“趙嫤!”趙如秀怒火中燒,起身便要撲上去。
趙月華忙拉住她,又向趙嫤賠罪:“長姐,方才打馬球,如秀的馬驚了,摔傷了手腕,她是太疼了才會如此失了理智,長姐別與她一般見識。”
趙嫤笑了一聲,轉身去了。
趙月華真是深得蔣晴柔的真傳,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露出一臉偽善的笑意來。
相較而言,趙如秀則被寵壞了,以為天底下人人都該讓著她呢。
“姐姐,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趙如秀看著趙嫤大搖大擺的走了,氣得又哭起來。
“她那麼多婢女,咱們壓根兒不是對手。”趙月華壓低聲音道:“回去跟爹爹告狀,就說這手腕也是趙嫤弄的。”
趙如秀一下止住了哭泣,催促配藥的大夫:“快著些。”
*
日落西山,晚霞紅勝火。
輔國公府園子內一塊空地處,大房庶子蔣誠正打著一套拳法,一招一式頗有章法。
他生的肖似其生母,模樣比蔣懷賦要好看三分,一雙眼睛不時描一眼那樹後緋色的羅裙裙襬。
確定是趙嫤躲在暗處偷瞧他之後,他拳下更是揮舞的虎虎生風。
一套拳法打完,恰好瞧見那緋色裙襬離去,他忙跟上去:“嫂嫂留步。”
他內心激動澎湃。
蔣懷賦不能人道,府中私下裡都傳遍了。
倘若他能代替蔣懷賦,收了這等美人,再得她那大筆的嫁妝,豈不美哉?
到那時,他自立門戶,多取幾房美妾,生上一堆孩子,不又是一個大家族嗎!
他要讓如今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蔣懷賦母子,只能匍匐在他腳下,任由他踐踏!
“叔叔……”趙嫤回眸,兩靨生暈,一副偷瞧被發現了的嬌羞驚惶模樣。
“嫂嫂莫怕。”蔣誠走近一步,一改平日在蔣王氏跟前的畏畏縮縮,露出一個自覺彬彬有禮的笑:“嫂嫂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沒,沒什麼事。”趙嫤顫著手,雙頰羞紅,將一碗冰過的浮元子遞給他:“給叔叔解渴。”
蔣誠伸手去接,故意握住她的手,面上露出笑意。
趙嫤驚慌失措,猛地抽回手轉身急匆匆的去了。
跑晚了只怕要叫蔣誠這副齷齪的模樣給噁心吐了。
蔣誠還當她真是害羞了,站在原地得意的笑了一會兒,才將浮元子用了,最後還將碗收進了懷中。
“讓人到蔣懷賦跟前去散佈,就說瞧見蔣誠與我在園子裡私會。”
夜色中,趙嫤朝著惜雨低聲吩咐了下去。
“奴婢明白。”惜雨應了。
邊上花叢中突然竄出一道黑影,一把攬住趙嫤,將她帶入一片薔薇花牆後。
聆風察覺動靜,正要動手,定睛一瞧,攔住了有些驚慌的惜雨等人:“是小王爺。”
趙嫤第一時間便察覺來人是周彧。
周彧身上有一股特有的清冽香氣,與眾不同。
“妹夫,請自重。”趙嫤口中這樣說著,手卻環住了他勁瘦的腰身。
“我說了,不許你和那個庶子親近。”周彧唇瓣蹭著她的脖頸:“是我不稱你的心意麼?”
趙嫤吃吃的笑了,手自他後腰處緩緩滑到了前頭:“何止是稱心?還趁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