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趙嫤私底下給她送了不少東西呢。
“我……”蔣懷賦便要辯駁。
“確實是佔文看錯了。”蔣王氏再次拉住蔣懷賦,深深看了趙嫤一眼:“時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她說罷了,硬拉著蔣懷賦離去。
“嬸孃,我好生委屈……”趙嫤上前,拽住了蔣陳氏的袖子,杏眸泛起淚光,楚楚可憐:“我不過是貪玩些,懷賦和婆母怎能那樣冤枉我,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啊……”
“我懂,我懂,你是個好的。”蔣陳氏輕拍她的手寬慰:“佔文他是酒吃多了胡言,你別往心裡去……”
“嬸孃,我心裡苦啊……”趙嫤寬袖掩面,偷瞧了她一眼,哭訴起來:“懷賦他不能人道,心裡悲苦,拿我撒氣也是尋常,可誰又能懂我……”
“什麼?”蔣陳氏聞聽此言,大為吃驚:“這話可不能亂說。”
倘若趙嫤說得是真的,長房無後,她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她說起來是輔國公府的二夫人,可從嫁進門來就是蔣王氏當家,這麼多年她生了三個兒子,卻連一點私房錢都撈不著。
平日裡哪怕是饞個零嘴,也都要蔣王氏點頭,日子過得糟心的很。
而此刻,趙嫤已然哭倒在榻上,“泣不成聲”。
惜雨上前,與她細說了情由。
蔣陳氏心中竊喜,假意又勸了趙嫤幾句,便迫不及待的告辭了。
“姑娘,人走遠了。”惜時笑著提醒。
趙嫤當即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那穠豔的小臉上哪有半分淚意?
她看著大門方向,嗤笑一聲,將手中團扇隨意丟到一側:“打水來。”
爭吧,鬥吧,她就要輔國公府從內裡壞起。
只要裡子壞了,再大的家族覆滅起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沐浴後,用了安神湯,她闔目睡下了。
*
蔣懷賦一出昭陽院,便跳起腳來:“娘,你為什麼不信我?我是吃了酒,但我不是瞎!”
趙嫤那賤人,若非他生病了,一定會將她摁在床上狠狠的折磨她!
當初娶她,除了錢財,不就圖她還有幾分姿色嗎?
他現在只恨自己身子不爭氣,在這個關鍵時刻有心無力。
“娘什麼時候不信你了。”蔣王氏拉著他手腕:“你稍安勿躁,她已經消除證據了,若強行追究,咱們並不佔理,如何能處置她?”
“難道就讓她一直這樣逍遙自在?”
奇恥大辱,蔣懷賦不能忍!
還算俊秀的容顏已然有了幾分扭曲。
“你急什麼?不是都商議好了嗎?”蔣王氏寬慰道:“現在要緊的是弄到她的銀子、鋪子,去替你爹填那個窟窿。
等她懷了蔣誠的孩子,東西到手,再處置她不遲。”
蔣誠便是蔣懷賦庶出的弟弟。
蔣懷賦也知她說的有道理,可心下實在氣不過,耿著脖子不說話。
“你莫不是對她生了情意?”蔣王氏激將他:“不想讓蔣誠碰她了?
唉,你要是沒生病,我情願孩子是你親生的,那小賤人雖浪蕩,模樣倒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