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等姑娘有了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拿走姑娘所有的鋪子與錢財了。”
“周彧還在淮安侯府?”趙嫤不曾動,懶散地問了一句。
淮安侯府是她的孃家。
她那個好爹爹在拋棄孃親,攀上輔國公府之後便青雲直上,如今已是堂堂的淮安侯了。
周彧,則是她如今的靠山。
“是。”惜雨點頭。
“走吧。”趙嫤起身,隨意丟下手中的半塊點心。
軟轎直接抬進了淮安侯府的大門。
惜雨扶著趙嫤下來,正逢周彧迎面而來。
他一身霽青直裰暗雲紋錦袍,鴉青黑髮綰做子午髻,眉目清冷,只站著,便有說不出的矜貴迫人。
晉陽王府的小王爺,確實有幾分常人沒有的氣度。
周彧漆黑狹長的丹鳳眸微抬,淡漠地看向趙嫤。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膠著,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來。
趙嫤水光瀲灩的眸子眯了眯。
嘖,周彧穿上衣服看著還是那麼的順眼,人模狗樣的。
“趙嫤,你怎麼在這?”趙如秀瞪著眼睛護在周彧跟前,怕趙嫤吞了周彧一般。
趙如秀是趙嫤同父異母的小妹,還有一個大妹趙月華與最小的弟弟,都是趙嫤的繼母蔣晴柔所出。
“這是我孃家。”趙嫤轉眸輕瞥,散漫地笑了一聲:“我是你長姐。”
她容顏極盛,這一笑宛如盛放的牡丹一般,美的極具攻擊性。
趙如秀自認模樣不差,此刻只覺得自己猶如一朵不起眼的野花,心底抑制不住的生出一股難言的自慚形穢來。
“我只有月華一個姐姐!趙嫤,我警告你,你休想打小王爺的主意!”她拔高了聲音。
趙嫤笑了,不緊不慢道:“又不是你家夫君,瞧把你給急的。”
趙如秀又羞又氣,幾乎口不擇言:“趙嫤你閉嘴!
小王爺才與我們一道吃了飯,與爹孃已經商定,過些日子便要與我姐姐定親,你該叫他‘妹夫’!”
“是嗎?”趙嫤緩步上前,霧濛濛的杏眸望著周彧,黛眉微挑:“妹夫?”
她揚起聲調,尾音拖長,明明只是尋尋常常的兩個字,偏叫她無端生出幾許纏綿悱惻。
周彧垂眸望她,眸色微深,抿唇不言。
“趙嫤!你不要臉!敢公然調戲小王爺!”趙如秀氣急敗壞:“我告訴你,小王爺他自來光風霽月,克己復禮,是這帝京城內頂潔身自好的男兒,你休想玷汙他!”
“我若偏要玷汙他呢?”趙嫤聽她所言,幾乎笑出聲來。
克己復禮?
頂潔身自好的男兒?
要不是清楚周彧的真面目,她差點就信了。
“你敢!”趙如秀恨不得撲上去撕下她一口肉來。
“借一步說話。”
趙嫤不再理會她,纖白的手指在周彧側腰一處戳了戳,語調軟綿綿的。
周彧身子微僵,耳尖悄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