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內心之中都住著一頭魔鬼——
比如說,逛論壇遇上傻逼不說還喜歡嘴硬抬槓的網友恨不得隔著網線把他給剁了、遇上人渣拳頭硬了想要把人名字寫進死亡筆記等等等等。
這都是周易的切身經歷。
“死亡筆記?那是什麼?”
豪放坐在地毯上的高媛媛右手搭在曲起的右腿膝蓋上,捏著瓶口任由還剩下一些的啤酒瓶在半空中晃盪——
興許是因為上臉的緣故,略有紅潮的臉蛋在暖黃燈光下看起來分外明晰。
奶白的毛衣領口將她脖頸包裹的嚴嚴實實,大抵是坐著的緣故,突出的峭壁倒是有幾分惹眼。
周易不可避免且正大光明地掃了幾眼雷,並認為她裡面絕對是墊了:“之前去日本的時候在漫畫雜誌上看到過的一本連載漫畫,叫死亡筆記,被寫進死亡筆記裡的人會死。”
高媛媛後腦勺抵著牆壁,聞言不由得笑了:“那不就是生死簿?”
“生死簿可比那限制一大堆的玩意強多了,可惜是在閻王手上頭,我這種凡人摸都摸不到。”
“這簡單,你把自己想成孫猴子不就行了。再不濟,你不是紫微星嗎,去找閻王要個生死簿還不簡單。”
空閒的左手抬起捋了捋落至胸前的髮梢,高媛媛似醉非醉的調侃著男人那在娛樂圈內已經人盡皆知的外號——
在這麼一個充斥著七分涼薄三分迷信的圈子裡,周易那紫微星的外號真可謂是響噹噹中的響噹噹。
主要是再不信的人現在也得信了。
前有跨界來幹周易的袁利都沒討著好,還把自己連帶著一條線都給搭進去了;後有北大同校師兄創立的百度都被周易給收拾到服服帖帖被迫和解。
縱觀國內娛樂圈成立以來至今,就沒見過一個事業運這麼強的男人。
有些事你不得不服。
周易輕笑一聲,自己給自己把啤酒滿上,咬了口還熱乎的肉串:“你還信這個?”
“那可太信了。”
高媛媛莞爾:“每年過年的時候我家人都得帶著我去禮佛上香。”
“嗝~”
放下酒杯的周易倚著沙發昂首打了個很長的飽嗝:“那我以前比你還慘一點,沒出道前,每年年三十我在老家還額外有個凌晨去請年的活動。本來我就是過了零點才睡的,結果凌晨四五點就被叫起來去請年……”
習俗不同,周易的吐槽反而成為了高媛媛感興趣的點。
祭祀活動、親朋好友,在這個寒冷的冬夜反而讓屋子裡熱氣騰騰。
尤其是正臨近年關,圍繞著過年的話題很容易開啟話匣子。
周易還看到了自己真·自己以前的照片——就與高媛媛一開始認識時她說的。
照片裡的他看起來很面嫩,頭髮還有點長,一看就是個標準的搖子(搖滾/民謠)。
“當初的你算是奠定了我對音樂人的好感,就覺得哇一個搞音樂的怎麼能帥到這種地步,就那種氣質實在是太無敵了你懂嗎?”
“挺懂的。”
周易不置可否地擦了擦嘴:“所以那段時間我挺受罪的。”
高媛媛直接白了他一眼,捎帶著豎起了中指:“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群搞音樂的是真沒一個好東西。”
“別開地圖炮啊,張亞棟劈腿又不是我劈腿,我又沒有女朋友。再說了,那不是你活該?”
“是,我是活該“
“不對,應該是賤。”
“你——”
差點被這形容給激到吐國粹的高媛媛指著男人半晌,最後那一疊髒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媽”兩個字都已經滾到喉頭了,卻仍被她以極強的家教給咽回去了。
她出生於一個高階知識份子家庭,基礎個人素質算是被爸媽養起來了。這陡然間要在周易面前開口罵髒話,一時半會間還說不出來。
還是形象限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