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愛的沒有錯,只是美麗的獨秀太折磨——”
翌日,華納休息室。
孫燕茲在寫到這句時停下了創作,咬起筆頭的同時,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周易在雅典奧運會閉幕式上登臺的場景——
毋庸置疑,那確實是一場美麗的獨秀。
一路走來,當初那個初到臺灣還會與她抱團取暖的小師弟現在已經成為了地位超然的世界天王。
世界盃決賽場,奧運會閉幕式;制霸公告牌,大鬧格萊美……
周易所取得的一幕幕成就宛若走馬觀花般一一在她眼前掠過,當初未出道前的歡聲笑語與剛出道時的彼此幫扶,現在已經徹底成為了歷史。
外人都說她是華納一姐,是華納雙子星之一,但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根本不配。
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確實能夠與周易並稱為華納雙子星的人了,只不過是周易對她的態度仍是一直如常沒有任何變化罷了。
雖說愛情上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地位上的過大差距還是讓孫燕茲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有所觸動。
她渴望與周易仍舊保持這種關係,還貪心的想要更進一步——卻又怕一步走錯就滑入萬丈深淵,致使兩人間那跨越了友誼的親密一點一點被摧毀。
雖然周易本人對所謂的差距壓根不在乎。
矛盾,糾結,無解。
她有些患得患失了。
站在理智客觀的角度來說,她理應拿出自己的態度——但她覺得自己明顯不想理智,甚至於是害怕以清醒的姿態來看待這一切。
說她這是在自欺欺人也好,難得糊塗也罷。
念及過往的一幕幕,在準備將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切的情感盡數傾瀉於筆尖下的文字時,孫燕茲雙手拍了拍臉蛋,甩了甩腦袋後長舒一口氣:“加油孫燕茲,會贏的。”
此前寫了一半的歌詞終究還是被她補完,一篇完整的《她說》歌詞就此躍然紙上。
衝!
磨了這麼久總算是把歌詞給磨出來,抖落著歌詞本的孫燕茲很滿意自己這次的作品,用周易的語氣來說,這應該是是她從事音樂行業以來所寫過的最牛逼的作品。
反正她現在是這麼自認為的。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她的心聲。既然說不出口,那就寫成歌詞來表達。
再最後潤色了五遍後,下午三點,終於結束了創作的她背起手哼著小曲兒就離開了自己的休息室,敲響了周易房間的大門——
“篤篤篤。”
“請進。”
“嘿!周易,我寫完了!”
率先探進半個身子,高舉著手中歌詞本的孫燕茲喜笑顏開的開口表達了這一好訊息:“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還在筆走龍蛇的周易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愜意地抻了個懶腰後,這才接過了踱步到自己身邊的孫燕茲遞過來的歌詞,輕笑著與之對視道:“確實,但如果你寫的不夠格,我還是不會收的。”
“你看看先嘛,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改的,你再找我說。”
說話的同時,捎帶手探過頭來的孫燕茲瞄了眼周易現在在寫的東西——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
對著曲譜上的歌詞輕輕哼唱了兩句後,不明所以的孫燕茲又俯身湊近了點,以方便自己看的更清楚:“你專輯的新歌?”
“很明顯——”
將歌詞擺在了一疊檔案最上方顯眼位置的周易攤了攤手:“不是。”
“那是誰的?”
“公司新人張靚影的。”
“我說呢,難怪叫《蜀繡》。”還在照著曲譜哼哼的孫燕茲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