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但你怎麼近小虎的身呢?”
這時候,張敬芳反倒猶豫了。
“按小虎的本事來說,想要近他的身已經很難了,不過他這樣的高手並不多見。如果真有這樣水平的武林中人要取你性命,最好還是跑,能多活一段時間。”
“三爺,沒必要這麼喪氣吧,就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張敬芳皺著眉頭想了想,笑逐顏開。
“確實有個法子,那就是把他引到小屋子裡。他沒法兒掄大槍了,自然失了三分能耐與五分銳氣。”
“要不你倆試試?小虎,小虎!張三爺要和你比試比試!”
本來就閒得數螞蟻的王小虎一聽這話,當時就來了興致。
“三哥,這可是你說的!”
有個由頭,管他是真是假!王小虎流星趕月一般瞬間到了張敬芳面前,舉槍直衝眉心。
“小虎,你別聽這小子胡咧咧,我手裡多少斤兩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但知道得不夠多啊,哈哈!”
心知這場打鬥是躲不開了,張敬芳硬著頭皮提起峨眉刺架槍,那如何能架得過來?
一分長,一分強。一個橫掃千軍過去,張敬芳連退幾步,胸口震得發悶。
“我就不該和吉日說那些沒用的廢話,真是遭報應!”
暗罵了一句,張敬芳扭頭就往屋子裡衝。而王小虎剛提起來的興致怎麼可能散掉?
“三哥,你往屋子裡衝也不怕,今天這一場是非做過不可了!”
看王小虎跑了進去,吉日有些納悶地看著朱天啟。
“朱大叔,你不攔著點兒嗎?”
“幾把破椅子,半天都不用就修好了,隨他們去吧。”
耳聽得屋內一陣叮鈴咣噹,又過了沒多大工夫,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從王小虎口中傳來。
“啊!”
而後是接連不斷的慘叫,門口路過的人都搖了搖頭。
“朱木匠到底是手藝人,這個年景天天殺豬吃!”
吉日進屋子裡一瞧,一位全新的蛄蛹者正灰頭土臉地在地上左搖右晃。
“張三爺好本事,果然說到做到!”
張敬芳並不接茬,反而看向王小虎。
“我給你正骨,你可別追著我打。”
“你先給我接好,我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剛正骨完畢,王小虎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敬芳一眼,提著槍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