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司徒瑜當然知道。
這墨衣男子只是一抹靈識,這抹靈識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
也許是墨衣男子的本體感念到在這個世界會有自己傳人出現,才會留下這樣的傳承,待傳人學到「狂刀術」也是這抹靈識消失
的時刻。
此時,這份傳承竟然被司徒瑜給截胡,墨衣男子在略微惋惜的同時倒也迅速看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司徒瑜沉浸在墨衣男子所營造的刀意世界中,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墨衣男子演示「狂刀術」的時候,那刀意竟然投射到外界。
瞬間,問天宗飛船的上空天昏地暗,地面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整個空間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還在秘境外商議事情的各宗門的帶隊長老及金丹真人們皆不知出了什麼事情,都以為秘境出了什麼問題。
然而那凌厲的氣息籠罩了所有人,修士們無一不被激起戰意。
本來,修士的修行就是逆天而行。
墨衣男子的刀意隨性灑脫,甚至可以說是狂傲放肆的,特別是第二式之後,無處不在的戰意如王者降臨睥睨天下。
這群人雖然沒有司徒瑜的實力,只是感受到斬星辰洩露的一絲刀意,瞬間就被空氣中流蕩著觸之即死的戰意激起了所有修士的鬥志。
他們或許不知道這股戰意到底是來自哪裡來,但是秘境剛剛關閉,自然是有人想到是不是有人從秘境中得到了某些機緣。
頓時再也按捺不住,一個個火眼金睛,想要找出秘境中最大的受益者到底是哪位。
這個秘境開啟過幾百次,但是從來沒有過動靜這樣大的機緣被人取走,實在太讓人心動了,真想將那幸運兒揪出來問清楚她或他到底得到什麼樣的機遇。
司徒瑜還不知道自己面臨著掉馬的危險,她此時沉浸在刀柄的虛空空間中,看著那墨衣男子一遍遍地使出「狂刀術」。
墨衣男子本來以為自己的極限是從頭到尾使出一遍「狂刀術」,可是他哪裡想到這個被自己攝進來的魂體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因為自己想要多看幾遍刀術,就在看到自己這抹靈識快要消散的時候,她就給自己加了一次魂力。然後讓自己再使一遍狂刀術。
第二遍之後,又消耗了魂力,見此她又給自己加一魂力,接著再使一遍……
如此這般,墨衣男子都覺得自己有點方,他就像一個提線木偶,司徒瑜讓自己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回過味來,頓時他感覺自己的整個靈識都不好了。
「我說你夠了吧,我已經使了四遍了,你悟性再差也應該早就全部記下了。」
墨衣男子不幹了,收起手中的墨刀無奈地對司徒瑜說道。與此同時,外頭的反常現象瞬間消失。
司徒瑜當然記下了,不過多看幾遍又沒有壞處。她眸中含笑對墨衣男子說道。
「我這不是讓你活動活動嘛!你待在這刀意空間中得有幾千幾萬年了吧,稍微活動一下你那把老骨頭不放鬆片刻!而且魂力我多得是,你不用擔心消耗過多,保證你可以再等一位有緣人。」
「那我謝謝你啊!」
墨衣男子朝司徒瑜翻了一個白眼。
「我就是一抹靈識,教完「狂刀術」後,使命就完成了,消散了也罷,對這個世界我並沒有執念。況且哪怕我再多停留個幾萬年,也只能在這空間中。」
頓了頓,他又說道。
「我的使命是給一個有資質的修士傳授「狂刀術」,這人將來也許會是本體的弟子。顯然,你並不是那個人選。也罷,你以你的辦法將我強留,又讓我一遍遍地使出「狂刀術」,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