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人是狗蛋的親爹,吼完李狗子轉頭又和顏悅色地對梅落星說。
“梅醫生,你還是先離開吧,這李狗子也沒啥事,就是沒吃飯整的。也是夠懶,看他這屋子這院子哪裡是給人住的,就算是給狗住,狗都不樂意常待。”
梅落星當然不想碰觸這個李狗子,如此更好,順著狗蛋他爹就往門口挪了挪。
做足了一副被嚇到應有的表現。
蘭村長也讓旁觀的婦人照顧著點梅醫生,別把人給嚇傻了。
梅落星滿頭黑線,她是假裝害怕好不好。
於是心急火燎將梅落星找來看病的眾人卻又因為李狗子那駭人的眼神又讓人家離開了,一致決定還是將人送到縣裡的醫院去。
實在是他們也覺得,這樣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給這麼埋汰的李狗子看病,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梅落星的醫術不是很放心。
哪怕她平日給村裡人看病也都是藥到病除,但在他們眼裡那都是些傷風感冒,磕磕碰碰的小病小災。
如李狗子這樣的急症就不要為難人家小姑娘了。
梅落星遺憾地看著李狗子被剛子幾人用村裡的牛車拖走了。
本來她打算今天晚上讓李狗子自己給自己家點一把火的,將這個禁錮了原身後半生的鬼地方付之一炬的,但是顯然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至少短期內實現不了了。
李狗子既然出了向陽村,那麼按照還有一個多月時效的噩夢符,原本還算強健的身體也被耗得差不多了,按他的狀態,不出三天……
所以李狗子,你自求多福吧。
梅落星揹著自己的藥箱,慢慢往醫務室走。
現在已經是冬季,室外溫度並不高,都到零下好多度了。
梅落星剛剛回到醫務室,就見王文文跑得滿頭大汗闖進了醫務室。
“落星,你在呀,快快跟我走吧,梅枝姐病了。”
說了這一句話就停下大喘氣,接過梅落星給她倒的溫水“咕嘟,咕嘟”大喝了兩口,好一會兒才接著說。
“梅枝姐她從昨晚開始發燒,說胡話,我們昨晚給她餵了感冒藥,冷敷都不管用。今天她腦袋熱得都能烤雞蛋了,一直都不醒。落星,你快跟我去瞧瞧她吧。”
一口氣說完了,又期待地看著梅落星。
“別急,別急,你說說她昨天做了什麼就著涼了,還這麼嚴重。這個時候大家都窩家裡貓冬呢,也不用出門吹風上工幹活的,她怎麼就著涼了?”
“哎,不知道啊!昨天她早上起來,不知道為啥跟曼如姐發了一頓脾氣,然後就出門了。
我們也沒有跟上,我挺怕梅枝姐的,她發起脾氣好可怕呀。
哎呀呀,說這些幹嘛。後來她回來了好像受了驚嚇臉色發白,一回來就把自己給蒙在被子裡。
我們也沒有在意,中午她也沒有起來做飯,我和曼如姐給做的飯,本來是輪到她了。
但是,曼如姐有些後悔和她吵架了,她就覺得都是因為吵了架梅枝姐才會跑出去著涼的。
就要幫著做飯,我害怕待在房間裡就跟著一起做了。”
王文文也許是緩過來了,聽梅落星問起她就開啟話匣子“的吧,的吧”說個不停。
梅落星又背起醫藥箱,與王文文一起就往宿舍小院走。
她也很好奇這個王梅枝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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