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的人生夢想不過是在宮中勤勤懇懇的做一個侍衛長,然後再選一位適齡的宮女成家。
但一夕之間,他成了爾曼的夫婿,有了皇帝的指令,誰也不能丟棄他,他要靠自己的努力,攀附上這想都不敢想的富貴……
“公主這是說的哪裡話,自公主點了在下的那一刻,在下的整顆心便都放在了公主的身上……”他弓著腰,帶著討好的笑意。
然後又繼續道:“公主可能對中原的習俗有所不知,這心愛的兩個人一旦互通心意,是不不會輕易分開的,所以,還請公主收回那傷人的玩笑話……”
爾曼又怎會聽不出他在信口胡謅,只是一時間不好拆穿,畢竟這皇宮還沒走出去多遠,若是這人再進宮說她騙婚,一時間恐怕更難圓謊……
“你既然原因跟,那便跟著罷,只是得看你的本事。”
爾曼說完便接過簾青手中的韁繩,登上馬鐙,甩了一下馬鞭,風馳而去。
簾青見狀也急忙跟上。
一陣塵土飛揚之後,這原地竟然只剩下了陳生一人。
爾曼走出去好遠,才見身後只有簾青一人,不覺得意的勾了勾唇角,有種捉弄人之後的快感。
簾青這個時候追上來,有些擔憂的開口:“公主,我瞧那陳生並不是什麼善茬兒,若他緊追不捨該怎麼辦……”
爾曼臉色沉了沉,而後道:“無妨,他願意跟著就讓他跟著,等帶走了玉舒公主,半路將他殺了就是!”
二人的話音剛落,果不其然,後頭竟然傳來另一匹馬匹奔騰之聲。
簾青回過頭去,看見陳生的那一瞬間,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還真是陰魂不散!”
爾曼沒再管陳生,而是對著簾青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去對接咱們的人,叫他們在靜慈庵等著,我先帶著使臣招搖出京再說!”
簾青應了一聲,便夾緊馬腹,馬鞭一揮,急速的奔了出去。
爾曼回到驛站,將人集結完畢後,便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城,在行到十里以外之時,她突然改道,帶著人去了靜慈庵。
到達靜慈庵時,太陽已經垂下西山,落日的餘暉灑滿了靜慈庵,以及周圍的密林。陽光透過林中縫隙,如灑下點點碎金。
在爾曼到達靜慈庵之前,秦鄴已經被她的人支走,這偏僻孤寂的靜慈庵一時竟只有她的人。
爾曼推開大殿的門,夕陽也趁著這空檔,將陽光灑進門縫之中。在刺眼的陽光與昏暗的空間交替中,爾曼看到陶舒晚身穿一身素服,跪在蒲團上,垂眸安靜的誦經。
大殿的正中,一尊大佛正帶著慈悲莊嚴的神情,俯視正中。
門縫中的陽光不偏不倚的落在陶舒晚的身上,竟叫爾曼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安。
但很快,她就調整好心態,帶人將陶舒晚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