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進場的三井壽對藤真健司揶揄道,眾人聽了,彷彿已經能腦補出,海南校方對海南隊全體隊員痛失冠軍後大發雷霆的畫面了。
想想也是,今年海南如果再獲得冠軍的話,那就是連續十五年稱霸神奈川高中籃球了。這種逢五到十的關鍵年份,好不容易可以慶祝一下的,結果被人終結了,任誰心裡也有一肚子火。
場下,高頭力臉上鐵青地坐在休息區的板凳上,只要一回想到昨天晚上被校董抓到辦公室,單獨訓斥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高頭的內心就是一陣火。
高頭將腦袋轉過一旁,不理會武裡教練從‘哀求’到‘憤怒’再到‘哀求’,最後轉為絕望的眼神。其實高頭力心中也是嘆息:你以為我想這樣啊,要不是校方硬性規定,必須要一場百分以上的大勝,來洗刷昨天敗給翔陽的恥辱,自己也不至於會這麼不給面子,畢竟大家同在一個縣裡,名聲敗壞了,自己以後也不好混。
“哇,原來海南還是這麼厲害,我還以為是海南變弱了才輸出翔陽的,沒想到威勢一點不減當年啊,真不知道翔陽今年是有多強大,才能打敗海南。”
“昨天叫你去看,你自己不去的,怪誰?”
“……”
不知道海南校方的董事們,在聽了觀眾的評論後會做何感想。畢竟一場大勝雖然可以當做失敗時狀態不好的藉口,但是也能夠反向襯托出翔陽的強大,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啊!”
羽田光瞄了幾眼後,就感覺自己看不下去了,武裡的球員都已經完全失去鬥志,任由海南的一群強盜擺佈著。
“嗯,嗯,簡直不忍直視。嗯?哼!”
三井壽下意識符合道,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冷哼一聲,將頭轉過一旁。
不過藤真在認真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冒了一句:“不對,你們有沒有發現,海南的陣容好像有些奇怪。”
“嗯?”
聽了藤真的話,原本沒有什麼精神看虐菜的其餘六人,整齊地發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球場上。
然後,然後七人就一起站在看臺上,一直等到了比賽結束,海南101:44大勝武裡。
在離開籃球館的通道內,花形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羽田光,藤真健司,以及三井壽。最後決定向最先提出問題,並且和自己關係最好的藤真問道:“藤真,你說的海南陣容奇怪是奇怪在哪裡?他們剛才的陣容與昨天和我們比賽時的陣容,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吧?”
一旁的赤木和木暮也在聽到花形的提問之後,默默豎起了耳朵,長谷川則要淡定許多,不過還是視線集中在了藤真身上。
“海南參加比賽的人的確是沒有變動,不過他們打球的方式變了,具體我一下也說不出來是哪裡發生了改變,但是讓我看了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海南是調整用來針對我們了。”
“他們的打法很像昨天的你們。”
眼界更寬的羽田光,和旁觀者清的三井壽突然異口同聲道。
“對,沒錯,牧紳一剛才的打法全完不是得分後衛和小前鋒的打法,他和海南的4號在模仿我們昨天下半場時的打法!”
只要跳出當局者的視角,藤真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剛才海南牧紳一在突破後分球給隊友,而不是像昨天一個人單打得分的樣子,與自己何其相似。
“對了!”
羽田光突然開口,讓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都將注意力集中了過去,想聽聽羽田光的觀點是怎麼樣的。
“今天在電話裡大聲吼我的人是誰啊?”
“……”
赤木與木暮向尷尬的翔陽三人組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彷彿在問:這傢伙的腦回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