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兩隻焱狼。”杜淳看著眾人,眼神裡無盡的恐慌,道:“郭義不是修士,速度跟不上,落了單。最後被兩隻焱狼撕裂了身體,死的時候還慘叫了一聲。”
“哇!”何秀秀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大喊道:“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他。”
一群人默不作聲。
老村長緩步走來,乾枯的手輕輕撫摸著何秀秀的後背:“傻孩子,別哭了。有些人死了,他還活著;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老村子的一番話,讓杜淳他們內心發毛。
怎麼都覺得老村長的這一番話似乎是在針對自己似得。
何秀秀哭了許久,也就不哭了,一個人失落的回到了家裡,一個人坐在河邊。
卻不知,此時的郭義在蜈蚣山上越走越深,越走越遠。
“回元草呢,喜陽,一般都會長在朝陽的地方,而且要靈氣充沛,氣流回旋的地方。”玄龜在一旁提醒。
“我當然知道。”郭義一步一步走,苦笑道:“可是,我現在丹田被封,沒有辦法御空飛翔,只能寸步而走。”
“倒是辛苦你了。”玄龜開口道。
“不!”郭義搖頭,他輕輕扯掉撕裂自己衣服的荊棘,雙眸堅定的望著遠方,道:“這一天,我看到了很多飛翔所不能看見的東西。縱然只是寸步而行,我似乎感悟頗多。”
“哦?”玄龜愣住了腳步,他化作人形,站在郭義的背後,笑道:“有上古大能曾經說過,真正的修仙者,即便是寸步而行,亦能悟得大道。看來,這話果真沒錯。”
“道?”郭義微微一笑,搖頭:“我離道,還很遠。”
玄龜面色愕然。
他被郭義的話震住了。
郭義何等人,他可是九天大帝啊,雖然如今下落凡塵,但他畢竟還是九天十帝之首的資質與靈魂。有朝一日,他遲早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身為九天十帝之首的九天大帝,竟然口口聲聲說自己離‘道’很遠。
這又該是一種什麼樣的虔誠和謙卑?!
世人往往好大喜功,動不動就喜歡對外聲稱自己悟得大道,獲得傳承……
連九天大帝都這般謙卑,也難怪人家能夠獲得成功。
良久之後,玄龜開口:“你若離道很遠,那我豈不是差之十萬八千里?”
“每個人所追求的道不一樣。”郭義微微一笑,道:“有些人一生之追求只是渡劫,有些人追求能位列仙班,又有人希望獲得永生。所以,人不一樣,道則不一樣!”
“大帝一番話,讓我勝讀十年書啊。”玄龜感慨。
不遠處,一抹金光閃爍。
郭義笑道:“看到沒有。”
“什麼?”玄龜問道。
“你看,那是什麼!”郭義指著不遠處蜈蚣山的天台峰。
玄龜抬頭望去,一臉驚訝:“竟然是回元草。”
“不,那是道。”郭義面帶輕風,閒雲野鶴一般。
“那明明就是回元草。”玄龜不解,問道:“為什麼會是道?”
“因為道無處不在,隨處可見。你心裡所思所想,皆是道。”郭義緩步往前走去,留下了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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