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見三人一鬨而散,便一個人坐在餐桌上開始喝稀飯。
“味道不錯,很鮮。”郭義眉頭一挑。
誰說辟穀期就不能吃東西?
進食是人類的本能,就算是成仙了,也一樣可以進食。
喝了一碗稀飯,郭義便匆匆離開了瑤湖山莊。
門外。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頭處站著一個黑衣男子,男子手裡叼著煙,看到郭義出來,他急忙把菸頭丟了。快步上前,敬禮道:“郭將軍,老首長讓我請您去府上一敘。”
“嗯!”郭義點頭。
黑衣男子恭敬的拉開車門,請郭義上車。
張愛國府上。
郭義踏入大門,警衛員小劉急忙給他引路。
張愛國正在後院的亭臺裡賞雪。
昨夜北風吹落一地鵝毛大雪,此時的亭臺之中正是賞雪的好時候,一眼望去,林子裡的樹都被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美不勝收,美輪美奐。
張愛國首長正在亭臺之中溫酒賞雪。
“小義,你來了?”張愛國笑著招手,道:“快來陪我喝酒,賞雪。”
郭義在張愛國面前坐了下來,亭子裡竟然十分溫暖,絲毫感覺不到外面那種刺骨的寒風。
“首長。”郭義笑道:“你應該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吧?”
“不敢啊。”張愛國搖頭,道:“你是大師,京都之中的大家族都以你為尊。而且,你憑一人之力就擊敗了大不列顛的皇家第一艦隊,何等威風,何等威猛?”
郭義淡淡的看著首長,不亢不卑,也沒有過分的尊敬。彷彿兩人處於同樣的等級上,沒有上下之分,沒有高低之別。
“首長,你對我有怨氣。”郭義開口道,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了。
“我說了,不敢。”張愛國緩步站了起來,道:“郭大師,你可曾聽過一句話,物有陰陽,人有太極。有人向陽,有人喜陰。向陽的人不喜歡陰暗;喜陰的人不愛太陽。正如同人有正邪之分,缺一而不可。”
“首長此話何解?”郭義問道。
“一座城市,就如同一個人,也如同一個戰場。”張愛國踱步到郭義面前,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道:“你看那棵樹,有根有葉才算樹。正如同這個世界,有好人,有壞人……才是社會。但是,我們不能站在一個層面看待問題。你是大師,是這個世界的翹楚,所以,你無所畏懼,但是……身為政治家,我們有所懼。”
“首長此言……?”郭義更是雲裡霧裡。
“來,陪我飲一杯?”張愛國緩步從石臺上端起了一杯酒,遞給郭義。
郭義接過酒杯,兩人輕輕一碰,仰頭飲下此杯。
“首長,有話請說。”郭義放下酒杯,淡淡的看著張愛國。
“你知道政治鬥爭吧?”張愛國笑道。
“略知一二。”郭義點頭。
“身為國家一號首長,以他手中之力,想要除掉那些所謂的貪官汙吏,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張愛國負手而立,望著那白茫茫的世界,道:“但是,他並未這樣,你可知道為什麼?”
“不知。”郭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