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鵝卵石上烘烤一下,放些鹽巴,好歹是熟的吧!”陳中原摸摸自己的腦袋傻笑道。
“這樣不幹嘛?”崔命聞言隨口說道。
“挨著湖呢!”陳中原目光落在清澈的湖水上道,“還缺水啊!”
“我們吃過了。”洪連朔笑著微微搖頭道,“崔命她們帶了些糧食過去。”
“你們怎麼吃的?”陳中原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弄成麵糊糊,攤煎餅。”洪連朔雋黑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如何製作煎餅。
陳中原聽得瞠目結舌的,“還能這麼幹,比俺們乾巴巴的烘烤強。吃的時候差點兒沒噎著了。”笑呵呵地說道,“咱們以後也這麼吃,”
“有野菜,弄到麵糊糊裡,在撒點鹽。”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別說了,口水快流出來了。”陳中原吸溜著口水道。
“洪娘子!”韓擒虎走過來拱手行禮道。
“韓將軍。”洪連朔朝他拱了拱手道。
“本不該打擾你的,可是他們之間有人受傷了。”韓將軍不好意思地看著她說道,“郎中治不過來。”
“救人如救火,在哪兒?”洪連朔急忙問道。
“有些人需要縫針。”韓擒虎緊張地看著她說道。
“明白了,我去找找針線包。”洪連朔轉身找女兒家藉藉針線包。
等治療好傷員都已經半下午了,這些人不僅身體虛弱,這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有幾個傷重的,能否活下來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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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孃親。”洪望嶽邁著小短腿顛顛兒的跑過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洪連朔。
早知道孃親回來了,他沒有敢打擾,只是遠遠的看著。
洪連朔伸手要去抱他,發現手上都是血,“等等,我洗洗手。”
“孃親,您受傷了。”洪望嶽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沒有,這是給叔叔們療傷時沾上的。”洪連朔走到湖邊洗洗手,甩著溼漉漉的手,回頭看著他道,“肚子餓不餓。”
“不餓!”洪望嶽傻呵呵地笑道,看著打哈氣的洪連朔道,“孃親是不是累了。”
“是啊!好睏,我現在去睡覺,誰找我,也別叫醒我。”洪連朔抱著他朝自己的窩棚走去。
“好!俺守著孃親。”洪望嶽盤膝而坐,看著躺下的洪連朔道。
“不用,不用,你出去玩兒吧!”洪連朔拉拉他的手笑道。
“俺不去,就坐這裡。”洪望嶽烏黑眼眸看著她固執地說道。
“行吧!”洪連朔緩緩的閉上眼睛,實在太累了,睡著後,細碎的呼嚕聲充斥著小小的窩棚裡。
傍晚時分,日頭不毒了,訓練完畢的四喜他們卷著褲腿,踩在水裡抓魚。
等魚餅烤熟了,陳中原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崔命說道,“去看看洪娘子,該吃飯了,白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我這就去。”崔命麻溜的站起來道,轉身朝洪連朔的窩棚走去,站在門口喊道,“洪娘子,洪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