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娘真要殺了他呢?”洪望嶽充滿好奇地眼神看著洪連朔說道。
“如果只是普通人,那就各過各的,怎麼折騰都是兩家。但是坐在這個位置上,關係到的是千萬家。太過分的話,我下的了手,留不得。任何的不穩定因素要徹底剷除。”洪連朔平和的目光看著他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道。
洪望嶽去聽得出來,這殺氣毫不掩飾。
“你呢?怎麼說都是你爹,你真的下的去手。”洪連朔關心地看著他說道。
“跟孃親也懂點兒醫術,讓他不生不死的活著,我養著唄!”洪望嶽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她說道,“影響大局穩定,我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前提是他不甘心,非要作死。”
毫不意外,洪連朔眉峰輕挑的看著他說道,“我以為你會有孺慕之情,那是你親爹。”
“小時候還曾經幻想過,經歷了這麼多,早沒有了。我已經過了需要爹爹的年紀了。”洪望嶽坦率地看著她說道,趕緊又撒嬌道,“但是我還需要孃親。”
“臭小子。”洪連朔笑靨如花的看著他說道。
“怎麼說呢?如果今天易地而處,他強,咱們弱,他就不會這般和顏悅色了。人家有如花美卷,小妾若干,哪裡還會看得上人老珠黃的糟糠之妻啊!如果有繼承人還好說,扔幾個錢,如打發叫花子似的,打發咱們窮要飯的就算了。”洪望嶽眸光平靜地看著她說道,“如果沒有繼承人,為了傳宗接代,會把我奪過去。”想了想又道,“或許不用奪,用脈脈溫情,掩蓋實質,比如給我最好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大司馬耶!未來我出將入相耶!利誘就好了。當兒子的不願意,當孃的為兒子的前程,會狠心的。”
“分析的很透徹,還真是男人典型的思維。”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調侃道。
“我才沒有,這是花阿姨她們經常說的。”洪望嶽指指自己的眼睛說道,“我也親眼見過的,亂世中悲歡離合上演太多了,想忽視都難!”
“咱如果要是比他稍微強呢!那謀奪家產,謀財害命說不得都乾的出來。”洪望嶽清澈的目光倒影著她的身影說道,“咱現在比他強太多了,他就只能吞下這口氣了,”沉吟了片刻道,“孃親,雖說他搞亂江南,會使得咱拿下南方更容易些,但是我怕他有後手,不安好心,給咱使絆子。”
“呵呵……”洪連朔微笑著搖頭道,“不怕!慢慢治理就好了。”擔心地看著他道,“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洪望嶽微微搖頭道,“有點兒失望是真的,我以為他會把我們放在心上,結果……”
“不在乎還直接進入化勁了。”洪連朔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說道。
洪望嶽聞言一愣,想起來變成粉末的茶蓋,驚喜瞬間爬滿了臉,又板著臉道,“那是給氣的。”接著又道,“生氣那是因為原來還有所期待。現實果然跟想象的不一樣。”感慨道,“我也算是體會了什麼叫:寧要討飯的娘,勿要做官的爹。男人果然無情。”
“呵呵……”洪連朔聞言搖頭失笑,“你喲!才見過幾個人。”
“不少了。”洪望嶽噘著嘴說道,“正因為看得清,才沒覺得太痛苦。”忽然想起來道,“這事要跟中原哥他們說嘛?”
“說吧!”洪連朔直接說道。
“娘,這可是您的私事,真要說?”洪望嶽不太情願地說道,他不想孃親成為別人嘴裡的談資。
“我哪兒有私事啊!都是國事。”洪連朔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我可不想從其他人的嘴裡,得知我的訊息。”
看看天色,站起來道,“走吧!”
“好!”洪望嶽站了起來,跟著她去了前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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