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大司馬眼神異常柔和地說道。
“見了就知道了,簡直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舅子笑呵呵地說道,“我妹子教出來的大外甥能差嗎?這下子妹夫你可不愁後繼無人了。”
“呵呵……”大司馬笑得如花綻放一樣,倏地這臉上的笑容又消失的無蹤無影道,“這他們能認咱嗎?咱別太一廂情願了。”
“她咋不認咱,憑啥不認咱呀!”大舅子聞言豎著眉毛看著他說道,“我是她哥,你是她丈夫,她兒子叫你爹,這一家團員多好啊!”
“你想的太簡單了。”大司馬猶豫了一下,微微搖頭道。
“咋簡單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大舅子清澈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人家失口否認呢!”大司馬目光直視著他問道。
“否認?”大舅子又重新坐了回去,遲疑地看著他。
“你手中有什麼證據,證明人家是你妹子,那是我兒子。”大司馬冷靜地看著他說道。
“這個……”大舅子眨眨眼仔細思索了片刻,眼前一亮道,“我妹妹左肩窩有顆綠豆大小的紅痣。”看著迷惑的他道,“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大司馬老實地回道。
“你咋能不知道呢?你倆睡一個被窩咋能不知道。”大舅子隨口說道。
大司馬老臉一紅,白了他一眼道,“這睡覺時,黑燈瞎火的,能看見啥?”想了想又道,“在左肩窩,人家不給你看你又如何?總不能扒了人家的衣服吧!”緊接著又道,“這孩子又怎麼證明是我的呢?”
“從年齡上一看就是。”大舅子想也不想地說道,“我妹子可不是水性楊花之人。”
“你得有實質性的證據。”大司馬手背拍著手心兒說道,“口說無憑。”
“這個?”大舅子眼睛滴熘熘的轉道,“有了,滴血認親。”
“這倒是個法子,可人家不同意呢?”大司馬直接問道,緊接著又道,“這都是咱一廂情願上趕著。”
“不同意?”大舅子呆愣愣地看著他說道,“怎麼可能?你是他爹。”
大司馬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人家憑啥要同意啊?他是三歲孩子嗎?追著屁股後面喊爹。現在這孩子十五、六了。舞象之年了,半大的小子,都可以頂門立戶了。”
“頂門立戶,也不能不認你這個爹吧!”大舅子聞言急切地說道,“那小子敢不認你,老子收拾他。”
“你現在能打過人家嘛?”大司馬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是他舅舅,是他的長輩,不能忤逆長輩。”大舅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人家不認你,你算哪門子大舅子。”大司馬黑眸直視著他道,“沒有相處過,只靠血緣關係維繫,你覺得可靠嗎?那為了皇位殺的你死我活的,可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