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百姓會不會像咱似的是待宰的羔羊。”四喜黑眸直視著他們問道。
“你說呢?”林南征抬眼看著他反問道。
“那裡的百姓可真慘!”四喜感慨道,“這太平的時候沒有啥好日子,這亂世就更別說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洪連朔黛眉下如濃的化不開的墨似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四喜吸吸鼻子鼻音濃重地說道,“這都打了多少年了?”
“有兩百年了。”林南征深邃幽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沒有片刻安生。”
“那現在怎麼辦?這餉銀的問題?”韓擒虎緊鎖眉頭看著他們說道,“排除下來,就沒有咱們能幹的。”
“有!”洪連朔晴朗如月的雙眸看著他們堅定地說道。
“能幹什麼?咱們這裡沒有鐵,不產鹽,沒有絲織品,也沒有茶樹。”林南征掰著手指說道,“就連種田,也不是像中原一般沃野千里。西部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平原也就這巴掌塊兒的土地,現在人口少這吃喝還能供得上。”
頓了一下又道,“像長安、洛陽那百萬級人口,連吃喝都供不起了。”
洪連朔黑亮的雙眸眨也不眨地看著林南征,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歷史上有逐糧天子一說,漕運就是運糧而起的。
“怎麼了看著我,說錯了嗎?”林南征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
“沒有,說的太對了。”洪連朔明亮的黑眸看著他點頭道。
“所以呀!咱真是一點兒優勢都沒有。”林南征垂頭喪氣地看著他們說道。
“有鹽,咱們有鹽。”洪連朔神采奕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我咋不知道的,咱這裡沒有鹽井,怎麼可能有鹽。”韓擒虎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看著她說道,猛地想起來道,“難道是動物血,可我沒聽說它們能弄出來鹽的。”
“咱們不是要去海邊嗎?”洪連朔恬靜而溫柔地彎起眉眼看著他們說道。
“海里面有鹽俺咋不知道的。”四喜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問道,“沒聽說過,不過洪娘子說有鹽那就是有鹽。”
“四喜不是你想的。”韓擒虎聞言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海水是鹹的,可它也不能當鹽用啊!”目光看向洪連朔道,“您說話呀!別誤導他們了。”
“春秋戰國時期齊魯是怎麼發展起來的。”洪連朔黛眉輕挑看著他問道。
韓擒虎聞言眼波流轉仔細想了想,如遭暴擊似的僵立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