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窗外的景象,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最後,到了一個拐彎出現岔路的地方,唐佐把車停下了,「江少爺,沒路了,導航到這裡,說是往右邊岔路走。」
我開門下車,走到前面岔路口,來會看了看。
兩邊都是土路,都有人車走過的痕跡,我努力在腦海裡翻找著對這裡的一些印象,發現完全是徒勞的。
這多少讓我有些失望。
抬起手,掐算了一下,回到車上,「那就繼續往右吧!」
車往右邊開上了土路,兩邊幾乎都是野草深溝,還有各種粗細高矮不一的樹木。
土路很不好走,顛簸的很厲害,還有上坡下坡。
一直沿著路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終於看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唐佐在一個山坡上停下了車,我們全都下了車,一邊活動顛麻的屁股,一邊朝坡子下面看去。
而我一眼就看到了出村的那條路,心裡就是猛地一跳。
這條路從村子裡出來,從這裡看過去,就是一條窄窄的細線,彎彎曲曲地一直到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中途還有幾條細小的岔路,通到別的地方。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胖子問了一句。
唐佐道:「應該就是了。」
我還看著那條小路,腦海裡,我師父帶著我離開時候的畫面再一次湧了出來。
我順著記憶朝村子裡看去,村子後面靠山的那一家,院子裡有兩棵樹的房子,應該就是我的家。
那個每夜哄我睡覺的自稱我媽的女人,院子裡陪我玩的兩個小孩兒,還有村民們嫌惡地躲避我,欺負我!
所有以為遺忘的記憶,噴湧而來,讓我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我後來經歷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
「子午?」胖子在旁邊叫了我好幾聲。
「什麼?」我還沒有回神,耳朵裡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子午,你怎麼了?」胖子擔憂地問道,「剛才就看你不對勁了,要是不行我們就回去,這活兒大不了不接了就是了。」
孫教授也有些擔憂,「子午,還好嗎?是不是暈車了?」
我終於所有神魂全都回來了,又抬頭看了一眼村子,似乎又什麼都沒有了。
「我沒事!」我說了一句,抬起手習慣性地掐算了一下。
「……」
居然什麼都算不出來。
算人不算己,就連算我們到這邊來有沒有意外發生都掐算不出來。
看來,這個村子,我記憶裡的家,跟我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們重新上車,開下山坡進了村子。.c
沿著村裡的路往裡面開,就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裡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天去我們店裡的那個老伯。
「老伯!」胖子把頭伸出去喊了一聲,「我們來了!」
老伯一臉的激動,回頭朝裡面喊道:「大師來了!大師來了!」
屋子裡又跑出來好幾個人,年紀都不小,也都是一臉的激動。
唐佐按照老伯的指引,把車開進了院子裡停下。
我從車上下來了,老伯帶著人迎過來,「江大師,我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
「答應的事情,怎麼會不來呢?」我笑著說道。
「這位是?」他們看到了孫教授,疑惑地看了看,「是你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