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時,天樞峰宮前廣場上人頭攢動,一千多名弟子密密麻麻地分散在六個隊伍裡,他們身前的石臺上已擺好了椅子。
上一次御金宗如此大規模的弟子聚集,還是虞子素初到御金宗的那次比武大會。。
不想才過去半年時間,所有弟子就再次齊聚,竟然還是在天樞峰。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充滿了疑問,場下議論紛紛。
“師兄,怎麼突然召開全宗大會,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等等不就知道了。”金塵冷著臉道。
“你還不知道嗎,金鳳剛剛把玄水宗來的那個大……”這名弟子弟子笑得有些猥瑣,雙手在胸前託了託,“……師姐給打了。
我估計召集大家過來八成是要公開處決他。”
“打女人!那傢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要是我,可捨不得下手,哈……”
這時李長風從旁邊緩緩走了過來,那名弟子立即把笑聲憋了回去,悄悄往金塵旁邊靠了靠。
直到鳳兒走向隊伍後面,才有弟子繼續說道:“我覺得八成和前幾日潛入宗門的那個巫族高品有關。”
“對,我也覺得是這樣,連其他三宗的人都來了,肯定是與巫族有關。”
……
另一邊,開陽峰的隊伍明顯要安靜許多。
只不到一年的時間,開陽峰兩名親傳弟子先後出事。
先是金吉身隕七彩宗,接著又是金祥畏罪潛逃,沒了親傳弟子帶領,說話時自然少了些底氣。
一名弟子悄悄走到領頭的金逸跟前,小聲問道:“金逸師兄,聽說金祥師兄被抓住了,是不是真的?”
“訊息是從玉衡峰的淺淺師妹那裡傳出來的,應該錯不了。”
“那今天該不會是要處理金祥師兄吧?”
馬上有另一名弟子上前插話道:“那個敗類可是勾結了外人刺殺小師叔,肯定是要公開處決他。”
最開始問話的弟子白了他一眼,小聲道:“金祥師兄平時對你也不差,有必要這麼說他嗎?”
……
玉衡峰這邊最是熱鬧。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一群女人嘛……能頂半邊天,何況還有不少聞著花香飛過來的蜂蜂蝶蝶。
金顏扭著屁股走到最前面,先是瞅了眼東張西望的蘇淺淺,然後衝面色略顯凝重的蘇淺沫乖巧道:“淺沫師姐,師伯把大家都召集過來,是不是要公開嘉獎你們和小師叔,還有金蟬師兄,表彰你們在燕州的事?”
聽到燕州兩字,蘇淺沫的臉色愈發難看。
她自然早已經猜到今天的宗門大會所為何事,她最擔心的就是陽鐵師叔也參與了燕州的事,那樣的話,不只他性命難保,還會連累整個御金宗的威望受損。
馬上有弟在旁附和道:“是啊,聽說這次燕州之行,咱們御金宗的人表現最為突出,特別是小師叔,你看連其他三宗……”
“住嘴!”蘇淺沫呵斥道。
燕州死了那麼多人,還有本宗長老可能牽扯其中,她並不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是一件可以拿來炫耀的事。
蘇淺沫生氣的時候可不多,幾位師妹很知趣的退到了一邊。
……
不時幾位長老陸續就坐,最後是陽鋒帶著赤蘺仙君、水驍長老、朔長老依次落座。
洛世堯作為“陽”字輩弟子,銘玉的親傳,也被安排在石臺之上,坐在最末尾的陽鐸旁邊。
長老們就坐後場下頓時安靜了許多,開陽峰那邊卻的嘈雜聲卻漸漸大了起來。
“師兄,怎麼不見師父?”
“是啊,他一向最守時了,這種事情從來不會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