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暢再是修道天才，也會被張乾踩在腳下。
這是張乾應有的信心，因為他的真正對手根本就不是眼前的高暢、劉光重，也不是萬元宗、平敬忠，甚至不是整個中土道門，而是白山黑水中殺出來的女真人。是那個在毀滅了遼國之後，以勢如破竹之勢掃蕩中原，踐踏漢室尊嚴的女真人。
大boss才是張乾的最終敵人，區區野外小怪，還能被當成對手不成？
這個時候內門弟子到了，萬元宗冷冽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然後對著張乾是溫和的一笑。
“肅靜。”萬元宗的聲音並不大，但在真氣的灌注下卻清晰無比的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而且震得不少人都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他剛剛從平敬忠那兒接手了內門首席弟子的位置，要示威示重。現在微微顯露了一點小手段，就是提醒眾人，他的厲害。這是怕被人看輕了。
汪集靈來的很有神仙味兒，那木牌下，微微一道靈關閃現，他就出現了。
身披真絲道袍，陽光照在上面，散露的不是一道道絲光，而是道道金色的霞光的幻影。髮髻上插著一木簪，手中持著一柄浮塵。汪集靈年紀雖然都過四十了，但就張乾看來，也就三十歲模樣。比他現在的‘爹’可要年輕多了。
作為原先黃林觀的觀主，汪集靈是見過世面的人，如此的演法課也主持過不知道多少次。到了之後，拿眼一掃全場，就知道人是到齊了。
“開始吧。”
浮塵一揮，一片霞光掃過身後的煉法堂。左側的九個入口，無聲無息的開啟了來，入口處同時升起一層如煙似霧的五色屏障，就像前世張乾見過的泡泡一樣。
萬元宗帶頭從左手第一個入口進入。
張乾眼睛直直的瞧著，這對他預估整個神霄道汴京道場實力有著很大的提示。
上一次演法課，左手第一入口進去的只有四個人，平敬忠、萬元宗、楊耕常，還有一個朱耿。
陳相真是煉氣八重，然後是藍傑、王凱。
煉氣七重的有王建元、徐冉。
這九人是神霄道內門僅有的煉氣後期弟子，接下就是煉氣中期的，總共有十九位。但煉氣六重的弟子依舊只有兩人，更多地是煉氣五重和煉氣四重。
張乾剛剛進入煉氣四重不久，汴京道場神霄道內門煉氣中期和後期的弟子總共二十八人，他排在第二十四位，可以說在煉氣四重當中也是中下檔的傢伙。當然，許志高這傢伙更垃圾，排在最後尾的第二十八位。之前的萬元宗教訓他也是該教訓。他進入煉氣四重的時間比張乾還早五天呢。而再之後的就是煉氣初期的人，可就這原先的道場中人數也僅僅是寥寥幾人。
總數有四五百人的外門弟子，看似很多，實際上很少。很難保證向內門輸送的弟子數量。還好現如今神霄道聲勢大漲，拜師來投的弟子不在少數，今後如果能這般持續下來，道脈發揚光大也不是說笑的。
現在的這一百七十二名弟子中，也依舊有不少人無法入道，可他們還是要進那右手數起的第一入口。以至於演法課時，裡面經常傳出一些悽慘的叫喊聲。
一名名弟子魚貫而入，很快的，就到了煉氣五重。張乾也動了。
“買張乾，勝高暢。”出手就是一塊令符，就是之前張如晦給他做見面禮的那個令符。而至於朱慧的《三陽丹》和萬鼎新的銅磚，早已經變成他自身實力的一部分了。
張乾有現如今的實力，《三陽丹》功不可沒。而丹田碎玉這次也沒吃掉那銅磚，就像他之前的那金環，並沒有被碎玉消磨凝成道符，再讓他悟出功法。想來丹田碎玉是要挑口的，或是林靈素給的那劍丸有什麼奇異處。
“唉？”許志高沒有叫住張乾，這傢伙押注押的也太高調了。然後張乾走到了煉氣五重入口，劉光重不解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張乾。“張師弟，這是……”
“張乾，你腦子糊塗了，那是煉氣五重。”
餘下的弟子裡，立刻就有人在高聲的叫著，一個個眼角帶著惡意的嗤笑。張乾買自己贏，這不是打高暢一個人的臉，那是打他們所有看好高暢人的臉了。那些權貴子弟可不會懼怕報復，張乾還不值得他們懼怕。
眯縫著眼睛站在木牌下的汪集靈都睜開了眼，然後又閉上了。他是築基後期，怎會看不出張乾現在的修為？那不僅是煉氣五重，而且已經夯實。
“張乾是煉氣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