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夏小小還沒來得及瞭解他,就被推到了千里之外。
此時的他,讓人難以接近。他的神情,總有種讓人摸不透的感覺在其中。
拋棄原則道歉,卻換來這種結果,夏小小悶悶不樂。她自覺地縮在一角,開始思索如何穩定地賺取一個月兩萬塊。
哦不,是如何服侍好眼前這個奇怪的總裁。
人都是多變的,她也是。沒有做總裁秘書前,她是個嫉惡如仇,受了委屈必定反擊的人。
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她就已經變得內外圓滑,成了沒有尊嚴的社畜。
她突然害怕起來。傅明哲給她這麼多賞賜,她不敢接受,又不能不接受。她怕這些東西已經標好了她無法償還的價格。
她更害怕的是,物質的侵蝕會讓她迷失自我。
可卡卡老師的明暗譏諷,以及同事的算計欺負,讓她心裡憋著一股氣,心當時就橫了下來。不偷不搶,慌什麼。她捏著手指,將昔日裡因窮遭受的屈辱一點點驅逐。
總有一天,她會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用自己的能力換取自己想要的。
人在說服自己做違背原則的事情時,總是反常的。拿人家的手短,就如此時的夏小小,總忍不住偷偷去瞄傅明哲。
他還真是與眾不同,居然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同一個表情不動。
如同進了迷霧森林,夏小小迷迷瞪瞪的。不就是被人追了嗎,怎麼嚴肅得像是在考慮生死攸關的問題。
人類的情緒並不相同,即便是表面淡然的夏小小,內心的煎熬並不比表情凝重的傅明哲少多少。
車廂裡安靜的彷彿只有她一個活人,夏小小索性縮在角落裡放開了膽,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傅明哲臉上探索著。
畢竟想要做好總裁秘書的工作,必須先了解傅明哲是個什麼形態的生物。
首先她承認傅明哲是帥的,他的五官如藝術家手下的雕塑,稜角分明,精美動人。
夏小小偷偷咋舌,怪不得公司裡的女人每次提起他,都一副喝醉酒的模樣。
想到外界對他不近女色的傳言。夏小小心中一緊:他給自己花這麼多錢,該不會為了利益把自己當禮物包裝好,送出去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偷摸看了看那張眉目浩然的臉,心中安慰不少。
他應該不會。這種自我安慰的力量,不僅僅來自於那張帥氣的臉,更來自於她窘迫無助時,傅明哲施以援手替她解圍的魅力。
那時候的他,確實很有魅力。想到昨晚的事情,夏小小的臉頰微微熱了起來。
想象一旦開了閘,便如滾滾而來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別說,真如花蝴蝶說的那樣,他哪哪都好。就是對女人太苛刻。哎,可惜了。
這惋惜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總之,她覺得有時候,老天真的挺不公平的。
比如她,本來有個幸福的家,可因為一場意外,她不得不給傅明哲這種人打工。
就在她盯著那張英俊的臉感傷時,傅明哲的睫毛顫了顫。如蝴蝶扇動的翅膀,在夏小小的心湖裡捲起一陣風浪。
“救命。他該不會知道我在觀賞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