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願意五百萬憑空消失呢!
頭上帶著金步搖的雲鍾玉,纖纖玉指一抬手,寬大的袖子便跟著手支了起來。
雲鍾玉指著李楮墨,臉上沒有表現什麼表情出來——
久經商場,一顰一笑都與尋常夫人不同。
雲鍾玉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高傲的感覺。
雲鍾玉算是李良俊和李修為的同事。
但是眼前又是這個房間裡最有話語權的人。
李楮墨暗暗想道,因為她是二夫人。
雲舒坊是李家的,她,也是李家的,還是當家主母。
老闆娘,牛掰不,不不服?
……
李楮墨定定的看著雲鍾玉指著他的門面。
這不是一個很有禮貌的行為,李楮墨一般是不在乎這種小事。
但是一閃而過的情緒,來自雲鍾玉的眼中,被李楮墨敏銳的捕捉到了——
厭惡。
一閃而過。
深深的厭惡。
僅僅瞬間,一閃而逝,李楮墨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完了!”
李楮墨心裡大叫不好。
……
他小時候看見李非愚掉冰洞裡,還大發善心的,本著小孩就是江州府的花朵的本能,自己跳河裡救了李非愚上來。
自己凍得要死要活,李家二少爺李非愚是派頭十足,前呼後擁的生怕坐下病來。
要不是張潮水把他李楮墨撿回去,李楮墨再次死翹翹。
氣人的是。
雲鍾玉當時汙衊他李楮墨推李非愚入水,這事過去以後以受害人自居好久。
李楮墨那會才十歲,還是九歲來著。
一個婦人哭的梨花帶魚,當事人小兒子李非愚病床上高燒不醒。
嫌疑人李楮墨平日裡又做事荒唐。
李楮墨一會醒來一會暈死,也沒人管,就小夏一個人給他擦身體,李楮墨有點印象。
李楮墨咋反駁,一開口,一開口上下牙打顫啊——凍得!
怎麼處理的,李楮墨是不知道了,那一年,他是遭了罪了!
但是聽小夏說,是李家老太爺親自出面,也不知道承諾了雲鍾玉啥。
總之,面上是過去了。
李楮墨從那以後,院裡的下人,散的散,走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