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楮墨似乎是因為昨夜的好眠,今天精氣神十足。
雲鍾玉無暇理會李楮墨的變化,對峙了一下,公事公辦的說了找李楮墨的理由。
“如此,家有家規,行有行規。”
雲鍾玉嚴肅的看著李楮墨,道:“你的事不小,今日雲舒坊的幾位掌櫃都在,便隨我去,解釋一下你的荒唐行徑。”
雲鍾玉說的荒唐行徑,指的就是李楮墨不在府中好好修養,跑到江南的一家雲舒坊裡,擅自更改成衣價格。
李楮墨目送雲鍾玉婀娜的走出去,心裡納悶——
“合著,還要來個三堂會審?”
雲鍾玉說著給李楮墨想理由的時間,然而她一出去,丫鬟便錯身進來。
“大少爺,請移步。”
丫鬟長得周正,李楮墨不僅沒因為受到冷落生氣,反而上前大膽的挑起來丫鬟的下巴。
“我見過你!”
李楮墨劍眉星目,直勾勾的盯著丫鬟。
周正的丫鬟沒想到李楮墨如此出格!
“大……大少爺!”
一絲紅暈染上了雲鍾玉的丫鬟。
李楮墨輕輕靠近,撥出的氣息打在丫鬟耳邊,屋子裡憑空出現一絲曖昧氣息。
丫鬟不規則的喘息。
李楮墨輕輕湊到丫鬟耳邊,低下頭,一隻手摟住丫鬟的楊柳細腰。
“五年前,正月十五。”
“我站在湖邊賞我的雪。”
李楮墨表情似乎在回味,但是眼裡閃過一絲凌厲。
“是你,帶著李非愚過來玩。”
“李非愚非要鬧著冰釣。”
李楮墨口中的李非愚正是李府家主的次子,雲鍾玉的親兒子,李楮墨名義的弟弟。
李楮墨一邊說,一邊壓低聲音,彷彿這是一件秘密一樣。
“他走冰面上去,那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李楮墨命犯太歲。”
“噗通——”
“他掉下去了。”
丫鬟以一個曖昧的姿態,被李楮墨環抱著,但是越聽越膽戰心驚。
李楮墨感覺近在咫尺的丫鬟的顫抖,嘴角輕笑,道——
“我記得是你拼死救他上來,對吧。”
“你也算我弟弟的救命恩人~”
李楮墨輕輕向丫鬟耳邊吹了一口熱氣。輕笑著離開。
李楮墨一掀開衣服下襬,抬腳邁過門檻,去集齊雲鍾玉的高層批鬥會。
也算參加了“高層會議”。
李楮墨也是心理足夠強大。
既然雲舒坊的幾個掌櫃都在,那就意味著最壞的結果已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