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方caster的御主羅歇實在是莫名其妙。
“老,老師?”他不確定的詢問道。
羅歇真的是想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無法理解,更不想去理解。被自己的從者,被自己奉為老師的存在抓住脖子,然後又被隨手扔了出去。被扔到的地方是魔像的胸部,在觸碰到自己的瞬間立即溶化的石頭和泥土馬上封住了羅歇的行動,只感覺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被吸收到魔像的內部。
但羅歇還是一點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那個,老師,這究竟是……”羅歇還心存僥倖,相比起其他魔術師更為純良的他不會輕易把人往壞處想。
但事實就是壞的那一面。
“你還不明白嗎,Master。在這個時候,我想你也應該明白自己就是‘爐心’這一點吧。”阿維斯布隆若無其事地這麼說道。
既然他若無其事地這麼說,也就意味著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起碼在他個人看了無足輕重。
不足掛齒、不值一提,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極其瑣碎的小事。
“為什麼,老師!為什麼、為什麼啊,老師?!‘爐心’,為什麼我要變成那樣的東西?!!”羅歇不甘地問道。到現在他也沒有搞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當然是因為你是適合充當‘爐心’的魔術師了。雖然達尼克曾經叫我用戈爾德來代用,不過在這種狀況下,使用你也是沒有問題的。”阿維斯布隆說出了這些扎心的話。
“你在說什麼呢!?但,但是!但是!我!我是Master啊!是你的、是老師的Master啊!”羅歇受了很大的刺激,說話已經語無倫次了。
阿維斯布隆會出手就說明他早已做好了準備,羅歇卻還把希望寄託於主從關係上豈不可笑?
“的確沒錯。本來我是無法把你用作‘爐心’的。但是,因為剛才‘紅’方的Master給我提了一個建議。所以嘛,你看,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Servant了對吧?我啊,不管是‘黑’方取勝還是‘紅’方取勝,對於勝負本身是沒有太大的興趣的啊。”這就是他反叛的目的,或者是說,這類人就是有奶就是孃的那號。
他參加聖盃戰爭的願望可不僅僅是期待答應後的許願。
“什,什麼?!!”羅歇傻眼了。
自己的老師對“紅”方Master的提議表示接受,發起了背叛。對勝負沒有興趣,有興趣的東西僅僅是魔像而已。
“不過要說對聖盃也沒有興趣,那也是騙人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啟動這個寶具。究竟這個能否成就卡巴拉術師的悲願,實現原初人類亞當的仿造呢?我就是為此而響應召喚,為此而存活至今的。幸好‘紅’方那邊願意接過Master的位置,所以這樣的話還是把你用作‘爐心’比較好一點。”羅歇的心停滯了,一片真心換來的只是虛假的對待,甚至還要反叛拿自己獻祭寶具。
“嗚啊啊啊啊啊啊!誰來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羅歇發出慘叫聲,無助的求助著。
沒人會來救他的。
不多時,他就已經開始溶化了。構成羅歇的肉體已經開始一點點地溶解開來。那並不是單純的溶解,而是一種細胞級別的融合現象。和魔像融為一體,與土木融為一體。
面對如此恐怖的情景,羅歇發出了慘叫聲,同時拼命掙扎著四肢。不,只是企圖掙扎而已。但是,他的四肢已經變得幾乎毫無感覺了。他的下半身和兩臂肘關節以下的部分,都完全被吸收到了魔像的內部。
“為什麼啊,老師!?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一直都尊敬著老師!我是那麼的崇拜著老師!明明是這樣,為什麼!”哀大莫過於心死,羅歇就處於這種狀態。
正在默默地進行著什麼作業的阿維斯布隆突然回頭說道:“我想你應該是非常瞭解我的吧。”
這更像是在羅歇臨死前給他一個交代。
“咦?”
“我,阿維斯布隆。哲學家,詩人,卡巴拉術師。有厭世傾向,討厭人類,體弱多病,有面板疾患。大概是這麼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