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幹嘛去啊?”玲瓏好奇地問道。
可並沒有人回答她,很快,四娘和溫綸也抱著那鐵盒子匆匆走了出去。
“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奇怪啊,咱們可是劫後餘生啊拜託,要不要那麼拼命工作啊?”玲瓏抱怨道。
她再看向清玄時,卻見他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隻肘子,正蹲在地上,和小追影一起啃得滿嘴是油。
玲瓏長嘆了一口氣,暗自神傷。
但不一會工夫,幾人又都回來了,阿飛的手上還多了一個更為奇怪的鐵盒子,那盒子上有著有個喇叭狀的開口,下面的底座則鑲有三面不同顏色的小旗,整體看來,如同一個小版的留聲機一般。
玲瓏大惑不解道:“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四娘對她道:“你對著這個口吹口氣試試。”
玲瓏疑惑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那喇叭口輕輕一吹,不多時,便見底座上的綠色旗子升了起來。
她又接連試了幾次,只見那綠旗起起落落,甚是有趣。
這時,四娘再次取出疫疾的血珠,對著入口處,輕輕地扇動了幾下,這時,卻見紅色的小旗升了起來。
玲瓏不知所以,而後又見四娘找來一名患者,可他吹完後,升起的卻是黃旗,這讓她更是疑惑了。
“師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玲瓏著急地問道。
四娘解釋道:“我剛才取了那蚰睨一部分的酸腺,再注入改造後的血清,從而使其所釋放出酸性氣體能識別出疫疾之味。若未感染上疫疾則會升起綠旗,若感染上則升紅旗,若疫疾初愈則黃旗升起,這樣,我們就可以有效地甄別出城中百姓是否染疾。”
聽了四孃的這一席話,眾人皆讚不絕口。
翁良飛一邊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一邊喃喃自語道:“我阿飛又造出了一個寶貝啊,真是妙啊,我該叫你什麼名字好呢?叫你“小河官”好不好呢?”
一旁的玲瓏聽了,連忙打斷他道:“不好不好,你怎麼只會小這個小那個的,我看這盒裡的氣味又臭又酸,應該叫它“酸爽上頭盒”才是!”
兩人在為各自的取名拌著嘴,這時,溫綸看了看四娘,問她道:“四娘,你覺得呢?”
四娘想了想道:“這物乃是融合蚰睨的酸氣而製成,依我之見,取名為“合酸”如何?”
眾人聞言,想了想後,皆拍手稱讚。
於是,有了這“合酸”,幾人又詳細地部署了一番後,便各自忙碌了起來。
暖陽下,迎風吹,一隻大鳥天上飛!
“防疫疾,有合酸!西城門,做合酸!”清玄騎在小阿飛身上,穿街過巷,一遍遍的呼喚道。
很快城中也貼出了告示,告知城中百姓在規定時間內前往西城門出診斷是否感染上疫疾,一時間,城門處人頭攢動,車水馬龍。
不過,這可苦了兄妹二人了!
“來,張口,吹氣!”玲瓏一遍遍地重複道。
“排隊,合酸!”清玄這邊也是日復日的喊叫道。
每日,從巳時到酉時,這師兄妹二人幾乎從未停歇過,連晚上睡覺時都是滿腦子的紅花綠葉。
“師妹!我不想勞役了,勞役真辛苦!”清玄啞著嗓子道。
玲瓏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我以前也見過這樣一群人,每天過著和我們現在一樣朝九晚五的生活,甚至比我們還要苦,但他們卻都欣然往之。”
“還有這種怪事,他們也是被罰勞役之人嗎?”清玄問道。
“不,他們那裡不叫勞役,”玲瓏回他道。
“哦?不叫勞役?那他們叫什麼?”清玄又問道。
“他們管這個,叫社畜!也叫自由!”玲瓏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