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揚有點麻：“這模型教授，模型下載好了，您要不要先看看？”
“那就看看吧，他朋友幫著做的IPC模型，不過聽說出了點問題。”張榮軒轉頭對朱季川說道。
朱季川點點頭，並不意外，笑著說道：“IPC模型的計算量比較大，尤其是在處理大規模形變和複雜多體接觸問題上，很難啊。”
“是，我打算幫這小子去數院那邊借個人過來，彈性體接觸模擬這東西，還是很有研究”
張榮軒聲音戛然而止，盯著螢幕，眉頭微皺，有點不對勁兒啊，怎麼這麼絲滑？
“這”朱季川也是愣了愣，表情古怪，挪了挪椅子，方便和張榮軒一起看。
這頭，張榮軒已經，把老花鏡取出來戴上。
郭子揚站在兩人身後，識趣地沒出聲打攪。
張榮軒和朱季川兩個人目光緊緊盯著螢幕，兩人的神情逐漸嚴肅。
螢幕中心，一個三維的IPC模型緩緩旋轉，每一個細節都精緻到令人歎為觀止。
張榮軒語氣中滿是驚歎：“接觸區域的處理尤為出色，當兩個彈性體輕輕觸碰時，沒有一絲穿透的痕跡，只有完美貼合的接觸面以及隨著載入過程而逐漸顯現的接觸應力分佈圖。”
朱季川點點頭，沉聲說道：“對，非常不錯，甚至可以說得上完美。”
“而且，執行速度太快了！”
“裡邊還增加了基於障礙的增廣拉格朗日迭代模型。”
“對對對，不僅僅如此，他似乎還對超大規模稀疏矩陣的儲存方式進行了革新！”
兩個大佬在仔細地看IPC模型，發出連連感嘆，郭子揚在旁邊，也是一陣驚疑。
這就是許青舟那貨所謂的“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叮~
許青舟那邊連續發了幾條訊息過來，他回神了，拿出手機。
許青舟：“看完了吧，是不是和你給的要求不一樣。”
許青舟：“不是我說，原先的IPC模型簡直弱爆了，現在這個模型，在IPC基礎上實現了近七十倍的計算效率提升，並且還取消了矩陣分解，記憶體開銷從128G以上降低到只需8G，還能解決剛性的病態問題。”
許青舟：“具體有多可怕，你自己看那篇論文吧，我都整理出來了。”
郭子揚有點明白了。
很明顯，自己被演了。
10分鐘過去。
張榮軒轉頭看向郭子揚，眉頭都擰在一起：“子揚，你這位朋友.”
這叫挺專業？
明明是相當專業好吧。
在數學上的水平肯定是超過他們的。
“許青舟。”郭子揚也沒隱瞞，以前不說名字，想著不能敗壞許青舟的名頭，免得其他人覺得他虛有其表。
“許青舟？有點耳熟。”張榮軒一時間還沒想起是誰。
朱季川反應更快，眼前一亮，沉聲說：“你說的是京大數院的許青舟？”
“對，我和他是高中同學，所以就想著讓他幫個忙。”